“好好好!”襄阳王满面笑意,端杯满饮,爽声大笑道,“我这侄儿甚是有心,本王幸甚啊,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包大人这边一行皆是头皮一跳,不由互相对视。
金虔眼皮跳得更加厉害。
虽然早就知道这襄阳王有谋反之心,但如此近距离听到此人在公开场合称呼皇上为“我侄儿”,还是颇为心惊肉跳啊。
再看对面的九位太守,似乎对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早已习以为常,不但不吃惊,反倒又是赔笑又是拍马屁,左一个王爷英明神武,右一个王爷寿与天齐,把整座大殿弄得一股马厩马粪味道,听得金虔是自愧不如,看得开封府这一帮是如坐针毡。
好容易熬到这一波拍马屁结束,襄阳王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望向包大人,笑道:“包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本王自是十分体谅,今夜就在王府住下,让本王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多谢王爷体谅。”包大人回礼。
襄阳王点点头,向身侧的王焱一挥手。
王焱颔首,抬手拍掌。
顿时,屋内宫乐之声袅袅响起,犹如天界仙乐。
纵使金虔对襄阳王此人十分不屑,但不得不说,襄阳王府的乐队还是具有国际水准的。
听这乐声,悠扬婉转,似梦似幻,听在耳中就令人遐想无限,就好似看到有一众妖娆舞女涌入大殿翩翩起舞……
嗯?
金虔揉了揉眼皮。
啊咧?
不是好似……是真的啊!
没错,此时,正有一队衣衫暴露的舞女随着乐声滑上猩红地毯,赤脚曼舞,极尽诱惑。
尤其是她们的衣衫,轻薄透视,抬手顿足间,便能见凝脂肌肤在灯下若隐若现,魅感迷人,看得那九名太守是心驰神往,满脸迷醉,看得这边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以及白玉堂同时喷出一口酒,然后——都齐刷刷看向了金虔……
都看咱干嘛啊!
金虔圆瞪细眼。
包大人眨了两下眼皮,黑脸分明在强忍笑意;
公孙先生手指捻须,看着金虔一脸意味深长。
展昭以拳遮口……
娘的,猫儿你别以为咱看不到你笑啊!
“乌鸦嘴……”白玉堂悠然端起酒杯,在品酒之前悄声漏出一句。
这下,顿时将某从六品校尉给惹毛了。
金虔眯眼,悄悄瞪了上座的襄阳王一眼,一肚子恨铁不成钢。
喂喂,老贼王,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啊,您这级别,还用什么这什么美人计之之类的也太狗肉上不了席了吧——瓦擦!
你还真用啊!
没等金虔的心里活动进行到一半,已经有五名妖娆万分的舞女从队列中走出,分别朝着开封府五人的座位走过来了……
你大爷啊!
金虔这次真的很想掀桌啊!
看走向老包的那名舞女,一双眼睛勾魂摄魄,腰肢扭得如蛇似蟒,当真是天生的尤物。可刚抵达老包的桌前,就见老包猛一抬眼,黑面如漆,利目如电,额间月牙精光一闪,霎时间,犹如阎罗临世,竟是将那舞女逼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不自觉瑟瑟退下。
再看摇摆向公孙先生的那名美人,发如瀑,眼儿媚,肤脂凝,赤足惑,可脚尖刚刚踏上公孙先生的案角,就见公孙先生微微抬首,朝着那美人捻须一笑,顷刻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豁如白面无常临世,顿将那美人惊得一脚踏空,脑袋撞在了地上。
而走向展昭的那位,更是难得一见的倾城美女,足下生莲,眼中含春,轻纱飞魅,足舞诱音,可入展昭三尺之内,就见展昭定定抬眼,大红衣袂豁然无风而起,一股寒气在周身豁然旋飞,顿时将那美女吹得浑身汗毛倒竖,喷出数个喷嚏,满面惊恐倒退数步。
至于舞向白玉堂的那位,舞女自是眼中含波,可哪里比得上某只桃花眼风情万种,舞女虽是发丝荡漾,可哪里比得上某只青丝如缎,舞女自是貌美如花,可哪里及得上某只倾国倾城。可怜那舞女越走向白玉堂,越是自惭形秽,走到最后,步子都有些迈不动了,更惨的是,白玉堂还落井下石来了一句:“这等货色还敢在五爷面前嘚瑟?”顿将那舞女羞得掩面而逃。
而最后步金虔的那位美人,眼见前面四名姐妹都出身未捷身先死,这名美人更是破釜沉舟,施展浑身解数,舞得犹如狐媚转世,看得金虔是目瞪口呆,频吞口水。
见金虔如此反应,这舞女更是得意,身形一转就要坐在金虔怀中,可不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股寒气突袭而来,顿将舞女吹得浑身汗毛倒竖。舞女一惊,猛一回神,这才惊觉坐在金虔左侧的展昭一双星眸如同利刃,简直要寸寸割肉切肤,再一转眼,另一侧的白玉堂,桃花眼如寒电,眼眼惊魂,舞女面色一白,不由后退一步,可就在此时,竟被金虔一把拽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