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属下谨遵大人之命……”金虔赶忙抱拳应下。
“金校尉可是有何不解之处?”包大人问道。
众人目光唰得一下都射到金虔身上。
“啊,这个……”金虔挠了挠脑袋,“属下是想啊……谩骂侮辱什么的倒还好说,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可万一……那襄阳王求才若渴,打算招揽咱们做他的下属,然后……用什么不着调的手段……”
说着,金虔不由咽了咽口水,“比如用重金收买……”
包大人、公孙先生眼角同时一跳,展昭眯眼,白玉堂挑眉,众人都用一种“只有你会上当吧”的表情瞪着金虔。
金虔挠了挠脸皮:“咳咳,当、当然还可能用美人计……”
包大人、公孙先生一脸啼笑皆非。
“小金子……”白玉堂扶额。
“咳!”展昭干咳一声。
“当然,这等低劣手段,咱们自是不会上当……”金虔干笑两声,又摸着下巴继续推测,“当然还可以用药——这个也不用担心,现有一百枚万事大吉丸终极版压阵,他们出什么招数咱都不怕……”
“金校尉,你想太多了。”展昭叹气摇头。
包大人一脸不可置否。
“小金子……”白玉堂大翻白眼,“难道你以为襄阳王会和你一样,用这些不着调的手段不成?”
唯有公孙先生好似想到什么,微微一晃神,又摇了摇头。
“是哦,那可是襄阳王啊,手段定要比咱想的这些高大上呢!”金虔细眼闪闪一脸期待。
众人看着金虔表情,皆是一脸哭笑不得。
一屋子紧张凝重气氛顿被金虔给砸了个七零八落。
*
日晕暴烈,风静无声。
金戈铁马,扬嘶起尘。
申时时分,一列百人队伍襄阳西城蜿蜒行入中城。只见此队,鸣锣开道,人马威武,御差随行,兵容严谨。队伍正前方,是两匹骏马,左侧这一匹上坐着一名红衣护卫,英姿飒爽,另一匹上则是一名白衣侠客,风姿卓越。在队伍正中,乃是一座八抬文华大轿,八名轿夫膀大腰圆,威风凛凛,抬轿快行,如履平地。
文华大轿之后,是一辆双驾马车,颇为朴素,而在马车之后,则是十辆双驾货车,车上满载宝箱绫罗,辆辆车轮深陷,显然车上的货物十分贵重。
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行来,最后停在了位于襄阳城中央的襄阳王府正门之前。
只见这襄阳王府,坐北朝南,占地广阔,气势恢弘,富丽堂皇。远远望去,但见红墙碧柱,飞檐连绵,阳光洒在金琉檐顶之上,金灿一片,耀眼夺目。
再看这王府正门,血漆大门高达三丈,碧柱如玉,石狮威凛,一块烫金牌匾高悬,上书“王府”二字。
而就在正门之外,早已有一列军列恭候多时,粗粗一看,竟是也超百人之众,队中帜旗飘舞,枪戬如林,铠甲寒光连成一片,威压迫人。
而如此一队人马的正前方,却站着一名布衣。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体型又干又瘦,一身黑衣犹如暗夜,窄袖紧腿,短襟短靠,腰间佩着一柄细剑,剑柄之上花纹缭乱,银光灿闪,十分精细。
再往此人脸上看,发挽高髻,发色却好似褪色的墨纸,隐显灰蒙,面色若宣纸,苍白渗人,可一双嘴唇却红的犹如滴血,双眼奇大,眼窝深陷,眉眼间戾气浓重,眸光内蕴,太阳穴高突,显然是内功深厚之人。
见到钦差一行人,此人微微欠身,抱拳高呼:
“襄阳王府侍卫王焱,恭迎包大人。”
包大人钦差队伍停行,文华大轿落地沾尘,马车上公孙先生和金虔下车齐齐候在大轿两侧,白玉堂翻身下马护在娇子前,展昭下马来到轿前用剑鞘掀起轿帘。
一身黑色蟒袍的包大人从轿中步出,抬眼看了那名为王焱的侍卫一眼,微微皱眉。
“包大人乃是祝寿钦差,襄阳王府竟然派了一名无官无爵的侍卫前来迎接钦差,这岂不是藐视皇恩?!”公孙先生凌厉声线传来。
可那王焱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却向身后一队士兵命令道:“将寿礼验清入库。”
那一队士兵听命上前来到运送寿礼的马车前,就要接管马车。
“且慢!”展昭上前一步,提声道,“钦赐寿礼怎可在大街之上随便交接!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