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居然碰上抓叛徒的火使大人手下,太倒霉了吧!”
原本还在地上哀嚎的扬州八虎纷纷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身,缩到了茶摊角落里,个个抱头缩脖,瑟瑟发抖。
再看那名独身客,也就是邓车,慢慢转身,平静望着那一列黑衣铁面队伍,如夜湖的眼眸里毫无半丝波动:
“我随你们走,莫要伤及无辜。”
“大侠……”身后的几人顿时眼圈一红。
“莫要叫我大侠。”邓车身形一顿,轻声道了一句,抬脚走向铁面人。
铁面人冷笑一声:“叛徒,就地正法!”
随着这一声令下,就见那黑衣铁面军齐齐一抖手臂,只听嗖嗖数声,无数钢丝倏然飙出,好似月弦银光在暗夜绽开,瞬间拧成四缕,缠住邓车双手双脚。
就听“吱呀”一声,邓车身形骤然腾空,被钢丝牵住的四肢大开,迎着烈烈日光下,犹如即将被祭祀的活品。
“分尸!”
领军铁面人二字一出口,捆住邓车的四缕钢丝骤然拉紧,吱呀声响不绝于耳,刺耳惊心。
邓车手腕脚腕立时皮开肉绽,殷红血浆滴下,
“啊!!”丫丫惨叫一声,被肖丹戈死死捂住双眼。
“嗖嗖——”
忽然,一道十分细小的声音破空而来,嗖一下扫过捆住邓车四肢的钢丝,四缕钢丝立时应声而断。
邓车身形立时失去控制,直线坠落,幸是邓车轻功不俗,在空中一个翻身,有惊无险落地,可手脚已经是血流不止,刚一落地就一个扑通一下跪地。
“切,怎么每次都是五爷我救这个臭小子啊!”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明明不见人影,可那声音却好似就在耳边。
“什么人?”铁面军领队循声冷冷四望。
“得、得、得得——”
一阵悠闲的马蹄声从乡道上传来,不多时,就见一白一棕的两匹马出现在路口,其后还跟着一辆十分朴素的四轮马车。
众人眼睛豁然圆绷。
只见那骑白马之人,身穿白衣,无瑕胜雪,青丝如缎,悠荡飘舞,占尽风流;旁侧棕马之上,一人身若古松,长衫素蓝,月白腰带,飒飒英姿。
“展、展大人……白五爷!!”那大眼少年喜极而泣,大声高呼。
“展、展展展展大人?”旁边的发面团子顿时就傻了。
一同傻掉的还有肖丹戈和他怀里的丫丫。
“难、难道是、是……御猫展昭……锦毛鼠白玉堂……俺、俺这辈子居然能见到活的喘气的……”肖丹戈目瞪口呆,连口水流了下来都不知道。
而丫丫却是直直看着白玉堂,一双眼睛里泛出光芒:“仙女……”
“展昭?白玉堂?”铁面人冷冷看着那双马一车,冷笑一声,“真是太巧了!”
说着,骤一挥手,身后十余名铁面军轰然腾空,手中钢弦化作连绵不绝的皎月光晕,层层叠叠向那一蓝一白二人扫去。
下一刻,只见雪衣青年踏空而起,手臂一动,一道灿金绳索从犹如金龙破云,携着旋天啸音吞噬而出,立时卷飞半数黑衣杀手。
另一边,蓝衣护卫掌拍马鞍,素蓝身形如轻烟袅袅,直冲云霄,巨阙古剑灿然出鞘,耀目光华如彗星划破苍空,结成滔天剑网,将另一半黑衣人吞没。
“展大人、白五爷!!”大眼少年跳脚呐喊助威。、
“哇!哇哇!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白面团子少年一脸崇拜。
肖丹戈和丫丫已经彻底傻了,满脸放光死死盯着战局。
唯有邓车,毫无所动,见展、白二人已经稳操胜券后,暗呼一口气,目光一扫,忽然,面色一变。
那扬州八虎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邓车猛一起身,定眼一看,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