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婆婆回了一个笑脸,望向白玉堂,从腰间解下捆龙索:“奶娃子,此去襄阳,危机重重,娘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唯有这捆龙索,跟随为娘多年,也算是颇为顺手,你就拿去防身吧。”
白玉堂定定看了一眼捆龙索,向江宁婆婆郑重一抱拳:“多谢娘!”
江宁婆婆愣愣看着白玉堂双手接过捆龙索,一脸凝肃将金索系在腰间,微微点了点头,显出一抹慈爱笑意:
“娘的心肝奶娃子长大了……”
“长大了也是娘的奶娃子。”
阳光下,白玉堂笑容灿然耀眼,竟是突然令江宁婆婆有些双眼发红。
而还有一个眼红的家伙,就是——
“有没有搞错啊,白耗子已经富得流油了,怎么还有人贴上来送礼啊?!”
金虔站在展昭身后,一脸妒恨瞪着白玉堂腰间那根散发着“我很贵、我很有钱、我颜色都是金色的哦”味道的捆龙索,两只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展昭微微侧目,以拳遮口,清了清嗓子。
金虔愤愤闭嘴,可心里依然在噼里啪啦抱怨不停。
本来以为是一次能赚得盆满钵盈的寻宝之旅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文钱入账没有不说,还耗费了咱药弹毒弹一大堆赔了夫人又折兵……
诶?等一下!
金虔一顿抓头发,突然,眼睛一亮。
咱好像……还有……一笔账没要回来呢!
想到这,金虔不禁嘿嘿一乐,一噌一挪移到了人群最外层的翻江鼠蒋平的旁边,压低声音道:“蒋四爷,您之前答应咱的报酬,是不是先结了啊?”
蒋平一怔:“报酬?”
“对啊!”金虔瞪着细眼,“江宁婆婆来来天下第一庄的那天,不是因为气恼五爷五年没回家,所以用捆龙索把白五爷绑起来了吗?当时您和咱说好了,咱只要请展大人解救五爷,就有——”金虔竖起五根手指,“五十两的解救费!”
蒋平摇着羽扇的手停住了:“金校尉——当真好记性……”
“那是自然!”金虔一脸理所当然,手掌一摊,“现银银票都行,概不赊账!”
“咳!”蒋平用羽扇尖遮住两撇小胡子,眨了眨眼,“在下何时说过是五十两?”
“蒋四爷,陷空岛还不至于掏不出五十两银子吧!”金虔毫不妥协。
“嗯……不若让五弟自己结账如何?”蒋平豆豆眼闪了闪。
“开什么玩笑,路上还指望白五爷埋单接济……咳,那个助颜大人一臂之力呢!”金虔小算盘打得十分清楚。
蒋平又摇起了羽毛扇,露出笑意:“蒋某当时是说,以五件五弟幼时趣事相告作为酬劳……”
“啥?!”金虔瞪眼,“等等,当初咱们明明是用手语……”
“五弟三岁之前,必要吃干娘的奶水才肯入睡。”
还未等金虔据理力争,蒋平突然提高声音,就自顾自说了起来。
只是这内容——
霎时间,整片场地一片死寂。
白玉堂瞪眼,展昭回头,众人目瞪口呆。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蒋平已经开始说第二件:
“五弟五岁之时,曾因听了鬼故事心中惧怕而不敢如厕,接连三日尿床——”
“四哥!”白玉堂俊脸骤然涨的通红,白光一闪,瞬间就到了蒋平面前,“四哥,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唯恐天下不乱的韩彰爆笑出声,“三弟!还不帮忙!”
徐庆大喝一声,竟是突然上前,一把箍住了白玉堂。
“二哥、放开我!”白玉堂顿时暴跳如雷,狂跳乱蹦,奈何那徐庆天生神力,几番挣扎竟是毫无效果。
蒋平微微一笑,继续道:“五弟十岁之前,因为体质虚弱,多病多灾,后有高僧指点,需以女儿之身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