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一脸悲愤欲撞墙的表情瞪着展昭,细眼中透出毫不妥协之色。
“咳!”展昭微微垂眼,轻咳一声,唇角隐隐上勾,“再往后推,那盆就要撞到白兄了……”
嗷!差点忘了身后还有一只白耗子!
金虔心中几乎是崩溃的,忙停住了动作,细眼圆瞪,一副忠心护主的姿势护着脸盆。
展昭嘴角又上扬几分,手腕一抖,一股劲力发出,直直击中金虔身后的脸盆。
只听“砰”的一声,那脸盆被击飞而出,撞破窗户,飞到了屋外。
金虔心中顿时泪流不止。
有没有搞错,竟是如此简单就解决了,这让甚至连将某液体转化为矿泉水的药方都想好了的咱情何以堪啊!
重点是,咱说展大人,您刚恢复了才几成的内力这般浪费真的合适吗?
“距天明还有时间,金虔,你再歇息一会儿。”总算是褪去三分红晕的展昭看了一眼金虔,建议道。
金虔此时是身心俱疲,闻言,不由点了点头,卧倒。
展昭盘膝坐在了金虔身旁,阖目养神。
“展大人,您不睡了吗?”
“展某稍事运功片刻。”
“哦……”
片刻安静。
“那个……展大人……”
“何事?”
“就是……属下……嗯……刚刚……总之,这个……那个……”
“你且安心,展某自然守口如瓶。”
“多谢展大人!展大人对属下简直就如再生父母再造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咳,那个属下对展大人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莫要多言,快些歇息。”
“属下遵命……”
解决完三急问题总算轻松了金某人躺在地铺之上,长吁一口气,睡意渐渐袭上心头,半梦半醒之间,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萦绕心头——
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儿呢?
“呼噜噜……”
夜色凉如水,清濯俊容,蓝衣青年缓缓睁眼,望着眼前熟睡的细瘦身影,唇角透出一抹笑意,春意绵绵。
*
晨光晓风,秋雾盈盈。
天下第一庄这日的清晨是以某白耗子的一声怒吼开始的。
“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五爷的脑袋缠成这个样子?!”
一脸恼怒的白玉堂桃花眼爆裂,死死瞪着和自己绑在一起的二人,手里甩着半张刚刚从头上扯下来的一块被单,气急败坏吼道。
“咳,这个……”金虔细眼移向展昭。
啧,咱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感情是把小白鼠脑袋被裹住这件事儿给忘了……
展昭面不改色,身直如松,平声静气道:“自然是白兄自己所为。”
“什么?!”白玉堂瞪眼。
“不信,你可以问金校尉。”展昭一本正经把问题轻飘飘扔给了金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