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抹,就换上了要哭不哭的脸朝着阮父扑去。
阮父一看阮棠这副模样,忙拍着人的后背,“这是咋了?怎么还哭上了?谁欺负你了,爸给你做主!”
阮棠添油加醋将事情的原委一说,阮父义愤填膺,大骂京医大太过分!太没有人情味儿!
阮棠是适时道:“爸,您看,您能不能拨点款?”
自打阮父应下做省一附属学院的院长后,省一的后勤就打了一笔钱给阮父,由他全权支配。
自此,阮父化身成了阮抠抠。
等闲,休想从他身上抠出钱来。
阮棠提着一颗心看着阮父,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不行!两千块钱能建一幢家属院了,这笔钱不能花。”
阮棠虽早有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心里淌血。“看来,只能动用我的存款了。”
“不行!你那点儿钱要留着造医院。”
“我没听错吧?我说的是我的存款。我的工资,我的外快,还有季南烽攒的。”
阮父拿出账本,一项一项地指给阮棠看:“省城的厂领导们十分重视我们省一的发展,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以造车厂为首的大厂带领下,预支了五年的厂医合作款。
这钱一到手,大部分用于棚户区拆迁安置了。
接下来的基建还有工作人员工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京市的施工队价格贵,他比了价格后,还是将省一经常合作的施工队拉到了京市。
都是老乡,施工队也格外为他们省一省钱,吃住都在工地,还不摸鱼。
“你看看,你的助理钱大勇今天带着建筑工人来了京市,还带来了省一的医护们筹集的资金。”
名单的第一个就是郑锡院长,郑锡竟然拿出了六千!
他们两口子要养儿子养小舅子,又没有老人可倚靠,就凭着这些年的工资,六千应该是这个家庭能掏出来最大的数额了。
第二个便是阮棠的助理钱大勇,钱大勇离婚后就一直没结婚,工资不高,但也掏了六千!这一笔钱不用想,一定是把家里人给榨了一圈。
接下来,彭康平五千……
名单上有不少阮棠熟悉和不熟悉的名字,最少的也有一两千。
阮棠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不出来,咱们医院的医护和工作人员平时都挺爱存钱啊……”
他娘的,眼睛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
又涩又疼。
烧钱的招待所,他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