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姿态就好像给了夏星言什么恩赐似的,夏星言还要感激他的宽容。
“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需要离开了。”夏星言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严酌礼闻言便立马要带他走。
可正当他们准备踏出这扇门时,看到了近来想联系的人,夏飞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严酌礼这次才近距离看清了他的模样,他的额头上和脖子上好像有伤。
“海哥让我拿给你的。”夏飞驰过来给傅沉送一个u盘,其实是傅沉故意为之。不然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夏星言留下。
傅沉接过u盘放在了口袋里,然后对着夏星言的方向说道:“不留下来叙叙旧?”
夏飞驰的状态告诉夏星言一个讯息:他的处境并不乐观。
很想了解清楚,看看夏飞驰需不需要帮助,夏星言拉着严酌礼留下来了。
但夏飞驰好像有意回避,他找了一个距离夏星言比较远的角落坐下来,视线也不和他们接触。
要不是上次被傅沉撞见他想去救夏星言,任何人都不会联想到他们认识。
一高层为了缓和刚刚冷掉的气氛,点了一首歌,让他们里面最擅长唱歌的领导献唱一曲。
傅沉趁机坐到了夏星言的旁边,严酌礼警惕地想要起身,被夏星言拦住:“没事的严哥,这么多人他不敢怎么样。”
这种两人站在同一阵线上把傅沉当成敌对一方的举动,无疑让傅沉感到受伤。
他拿了一杯葡萄汁递给夏星言,轻声道:“不想喝酒的话,就喝果汁。”
夏星言没分给他半点眼神,冷道:“不用,不渴。”
傅沉又拿了一盘坚果给他:“那吃点东西。”
夏星言依旧冷漠:“不饿。”
傅沉的情绪本来就不太稳定,这时心情焦躁凌乱,被夏星言二次拒绝后,本能地去抓住他的手腕,盛气凌人地说道:“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面对我?!”
夏星言完全不懂了,不知道傅沉穷追不舍是要做什么,当年的事已经真相大白,那些伤痛他认了,然后呢,傅沉还想做什么。
在傅沉的衬托下,夏星言显得更为冷静,他抽回了手腕,幽幽道:“傅先生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坐在你面前吗?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没有阻拦你。”
傅沉被他问住了,夏星言说得对。可是他要的不是这个啊,他要的是曾经那个愿意对他笑、对他主动的夏星言,而不是现在这样,明明人在眼前,却感觉两人之间有着千山之隔,中间有道跨不去的鸿沟。
“言言,坐过来一点。”严酌礼忍无可忍,揽住夏星言的肩头让他挪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