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言没有拒绝:“好。”
严酌礼心中更加确定,夏星言定是哪里疼得受不了了,才会如此顺从。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这些天明明很疼,也偷偷藏着掖着,尽量不被严酌礼发现和担心。
所以严酌礼养成习惯,会更细心地观察他的状态。
严酌礼用了三分钟时间就把夏星言送回了家里。
一进门把那些买回来的菜随意扔下,就去搀扶夏星言:“来,我们先到沙发上休息一下。”
夏星言知道自己的演技太差,被严酌礼看出来了,便也不再挣扎,眉头因为疼痛而皱了起来。
夏星言坐下之后,严酌礼又去拿药和开水:“把药吃了,然后上去睡一觉。我明天去找一个中医来给你看看。”
夏星言艰难地喘了口气,笑容里透出虚弱:“严哥,这里是国外,中医哪里好找。”
严酌礼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夏星言的脑袋一把,成竹在胸:“我会找来的,你安心休息。”
夏星言把药吃下去了,但疼痛只缓解了一点,或许是因为被傅沉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被迫服下了太多特效药,导致现在普通药效对他的作用不大。
他也分辨不出自己哪里疼,头疼、耳朵疼、胃疼……骨头好像也有疼。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严酌礼带夏星言回房休息,然后便争分夺秒地找寻关于当地中医的消息。
幸好被他找到了一个,对方答应明天过来帮夏星言检查并调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夏星言的事情在一个月后还是被傅诗知道了。
傅沉匆匆赶到家里的时候,傅诗控制不住情绪大哭了起来,她缩在角落抱住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傅沉手足无措,医生提醒过,傅诗的身体虽然有所进展,但情绪波动切忌太大。
幸好苏心语也来了,她把傅诗抱到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小诗小诗,你听我说,星言的死是意外,我们都不想的!”
傅诗没办法想通,悲伤得回答不上一个字,只剩下崩溃的哭声。
苏心语继续道:“星言要是知道你这样子难过,他也不会好受的,小诗,你听话,大家都很担心你。”
可所有安抚的话都是徒劳无用的,傅诗的情绪没有得到一点缓和,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迹象。
突然间,傅沉用凉凉的嗓音说道:“他不是夏星言!”
“小诗,死的那个不是真正的夏星言,这个人死有余辜!”
傅诗和苏心语都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但此时疑惑填满了傅诗的心,她因为错愕而渐渐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