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两个保镖进来,将夏星言抓起来绑在了一张木质的椅子上,这一回等待夏星言的刑罚是电击。
只要保镖按下开关,滋滋的电流便立马通过神经而走遍夏星言全身,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都遭受到了电的炙烧,浑身的血液好像沸腾了起来,从四肢百骸到五脏六腑,都清晰地承受着形容不出来的痛苦。
夏星言两眼发黑,随着保镖一次又一次地按下开关,电流一次比一次强烈,他全身痉挛开始不停地呕吐。因为近一天没有吃上食物,他只不停地吐出酸水,还掺杂着血丝。
这样的酷刑持续了半个小时才中途停止,保镖接到了傅沉的电话,开了扩音,听筒里传来一如既往地质问:“想好要说出来了吗?”
或许傅沉自己不愿意承认,他当下还有一点耐心和夏星言周旋,是因为这张和旧人一模一样的脸。
夏星言被电得头昏眼花,呕吐不止,哪里还回答得上傅沉的问题。
“傅……沉……”
“傅沉……”
意识变得浑浊,夏星言又开始呢喃出了傅沉的全名。
这一次,傅沉听到了,没有见到夏星言的脸,光是靠着这把熟悉的声音,配上曾经肆无忌惮的叫唤,往事的回忆慢慢被勾了起来。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一点一点攥紧,喉结滚动了两下,矛盾的情感在心中反复翻搅。
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傅沉坚定地认为这是这个假的夏星言另寻的阴谋。
傅沉警告道:“假若再让我听到你这样叫我,我会考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而意识混沌的夏星言并没有听到傅沉的威胁,而是掩耳盗铃般陷入了梦境之中。
这一次不是梦到傅沉。
出现在他梦里的人是严酌礼,那个手上有心形疤痕的男人。
夏星言这一回终于看清了这个拯救自己的男人的模样,原来是严酌礼。
他冒着生命威胁将夏星言从恶人手中解救出来,才让沈烁顺利找到了他,他才来到了傅沉的身边。
严酌礼被那些人注射了药物,那会儿,夏星言在惊恐中缺失了这部分的记忆,当下全部记起来了。
眼角情不自禁地流淌出了泪水,那段时间的恐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时身上的疼痛和那会儿的惧意产生了对冲,渐渐让夏星言的情绪有了崩溃的预兆。
好冷,好饿,好疼……
保镖不敢擅自进行接下来的电击惩罚,重新拨打了傅沉的电话,汇报道:“傅先生,他昏过去了,请问要怎么解决?”
傅沉命令道:“看好了,别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其余时候,傅沉只要简单地示意,底下的人便能立马意会,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难倒了保镖们。
既要逼供,又要保证这个人的生命安全,这是他们前所未有的任务。
但他们不敢质疑傅沉的做法,只能惴惴不安地接下。
既然夏星言昏迷了,又要保证他活着,就不能再继续进行电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