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人再打开门进来看他,一口水一件食物都没有送进来过。
傅诗的情况并没有缓和,因为体内的毒性太强,医生暂时用特效药吊着她一条命在。但治标不治本,这种方法并不能持续太久。
傅沉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解药。
一双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嗜血的气息,同样还留在医院的严酌礼感受到了他这微妙的变化。但他并不知道傅沉当下是把怀疑投落在夏星言身上,竟然心急如焚道:“沉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解药!你这边有头绪吗?我可以发动人手一起找!”
高度绷紧的神经让傅沉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可怖。但他不需要严酌礼的帮忙,矛盾纠结的思绪致使他一言不发,严酌礼没有得到回应。
接着,傅沉被允许进病房探望傅诗,病床上这个女孩的脸色比以往每一次旧疾发作时还要惨白,像是只吊着一口气了,她喊傅沉时也是有气无力的。
“哥,你别担心,上一回大难不死,医生都说必有后福的。”傅诗缓慢地说着安慰傅沉的话。
傅沉知道自己情绪不佳时是什么样子,为了不吓着傅诗,他尽量压抑着翻涌的思潮,勉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嗯,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傅诗想起了夏星言,继而问道:“我听酌礼哥哥说,中毒的原因是因为那些麦片……”
提及麦片的事,傅沉的眼底又闪过一道寒芒。
导致傅诗敏感地吓了一跳。
傅沉顾及傅诗的感受,收敛了一些,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查清楚的!”
傅诗把后面的话语咽了回去,她想说,无论是不是因为麦片有毒,都不可能和夏星言有关。
她再次望向傅沉,看到他面色沉静,拿起水杯倒水,傅诗就知道他不想再在自己面前提及这件事,于是保持沉默。
探视规定一次只能进病房一个人,傅沉陪了傅诗一会儿,便换了严酌礼进来。
在严酌礼面前,傅诗没有顾忌那么多。但她也没有告诉对方,麦片是夏星言送的。
只是向他打听道:“哥有没有说他有什么计划?”
严酌礼若有所思道:“沉哥做事向来没人琢磨得透。但他一向最紧张你,一定会彻查清楚谁是凶手!”
严酌礼不敢提解药的事,害怕造成傅诗的压力。
他屈起手指故作随意地敲了傅诗的脑袋一下,和傅沉一样叮嘱道:“不过这些不是你应该思考的,安心养病,争取早点生龙活虎的,你的哥哥们自然就都高兴了!”
傅诗没有继续纠结,但隐隐担忧,她生怕夏星言会再次被傅沉送走。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