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一直死撑着陪沈枝,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老婆,我知道你心里压着事儿,但也不能把自己逼到睡不着觉啊。”
沈枝托起商鹤的手臂,抱在怀里,“也没压着,就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
商鹤以幽默的口吻缓解沈枝压抑的情绪,“既然睡不着,那咱俩来造个娃娃?”
“你眼睛都快眯成缝儿了,还造娃呢。”沈枝转过身,轻抚商鹤困倦的眉眼,“怕是娃没造成,做到一半你就睡着了。”
“行啦,别担心我,你快睡吧,可能你睡着了,我也就跟着睡着了。”
夜色越来越深,商鹤也早已酣然熟睡。
沈枝躺着睡不觉,心情不免烦躁,便爬起来,轻手轻脚推开阳台窗户,坐在阳台上吹风看夜景。
忽然,庭院廊道里传来两道深浅一步的脚步声,和含糊不清的交谈声。
大半夜的,就算是家佣这个点也是睡觉时间。
沈枝直觉不正常,她赶忙蹲在围栏处,透过缝隙去看是谁。
随着脚步渐近,身穿白大褂的欧阳错和管家一前一后从别院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
奈何灯光太暗,沈枝没有看清楚拎的是什么东西。
她不怎么好奇拎的什么东西,倒是好奇起欧阳错的着装来。
一般只有医者和实验者才会身穿白大褂或者无尘服,可欧阳错无缘无故穿它做什么吗?
这么晚了,又要去哪里?
想不通!
心里堆积的事情多了,沈枝一晚上都处在浑浑噩噩中。
严重失眠的她第二天怎么也爬不起来,早饭都没有下楼吃。
饭桌上,没了沈枝坐镇,两只崽闹得特别欢。
一会儿从专属小板凳上滑到地上去爬行,一会儿端着小碗碗跑到舅舅和曾外公面前,假模假样要饭饭。
不知是孩子太过敏感,还是欧阳错沉默寡言的缘故,时毓和时娪都有点怕他。
每次经过他,都会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赶忙移开目光,去逗另外一位舅舅。
来回几次后,时毓鼓足勇气,捧着碗碗来到欧阳错旁侧,晃着小碗碗要吃蛋羹。
“舅~蛋蛋,吃。”
这还是时毓第一次和欧阳错互动。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没有猜忌,没有疑虑,只有满眼的天真。
小时娪觉得自己不能输给哥哥,也捧着碗碗来到另一侧要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