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周恒喜笑颜开,“兮舟,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好。”
看着周恒远去的背影,黎兮舟的内心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希望与你家无关。”黎兮舟喃喃。
日哺时分,周恒来找黎兮舟,身后跟着三个小厮,两边的押着中间的一人。
“这是?”黎兮舟不明所以。
“兮舟,我去给你找隐漠草,结果发现我家中的一盒隐漠草竟然只剩半盒,一番调查下,竟是被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了旁人害人去。”周恒神情严肃,语气严厉。
被夹在中间的小厮“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黎小姐,是小的鬼迷心窍,一时贪图钱财将隐漠草给了别人,求求小姐大发慈悲,饶过小的。”
“你把东西给了谁?”黎兮舟问道。
“穆公子身旁的阿庆。”小厮缩着身子回答,“我与他是同乡,因两家主子的关系,我们表面不来往,私下常有往来。一日我不小心将主子家有隐漠草的事情告知于他,他说他有用,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请我帮他拿点。我看主子家放着隐漠草一直没用过,救偷偷给了阿庆半盒……”
“你可知你这行为会害了多少人?”想来温和的周恒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如果黎姑娘查不到,那她和她徒弟便是白白受了冤屈。如果查到隐漠草是我周家出去的,我家素来与穆家有仇,这笔帐,穆家会算到我周家头上。你如此的行为,是害我与兮舟于险境,我周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帮着别人害我们?”
小厮磕头不止,嘴里一直念叨:“小的知错。”
周恒置之不理。
黎兮舟虽愤怒他为了一己私利,与阿庆狼狈为奸,但想着明日堂审还需他出现,伸手拦住小厮,“别磕头了,明日见了县令,望你如实相告,不要有所隐瞒。”
“啊……”小厮身躯颤抖,“小的不是有意的,这与小的无关,不知道阿庆要害人。”
“明日见了县令,你再说你想说的吧。”黎兮舟看向周恒,“今夜你要好生看管他,切莫让他出事,他对明天的堂审至关重要。”
“好,我一定会的。为了你我的清白,今夜我亲自守着他。”
黎兮舟朝周恒感激一笑。
她松了一口气,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隐漠草是出自周家没错,幸而与周家无关。
“兮舟,你要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帮你。”周恒再次强调这件事情。
这一次黎兮舟信了他,也撤掉了和他间的隔挡,“好,我记着呢。”
周恒脸上的愠怒与愁云俱消散,又恢复一贯的温和状态。
证据一点点收集完毕,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明天的到来。
牢房里的褚南煦又在一个人下着“棋”,正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黎兮舟就出现了。
同往常一样,黎兮舟带了些吃食。
“长风,如果不出变故的话,证据我都搜集齐全了,明日,你就可以出来了。”
黎兮舟白天的脸色要比昨晚看见的还不好,面色、唇色苍白,眼底泛着很重的青色。
褚南煦直勾勾地盯着黎兮舟,“师父,你脸色很不好。”
黎兮舟摸了下脸,“哦,这几日没睡好,等明天事情一过,多睡睡就好。”
“真的吗?你不会受伤了吧?”褚南煦意有所指地问她。
“没有,我很好,你别乱想。”黎兮舟还以为褚南煦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刻意哄骗他,“就是没睡好,过两日便好。”
“没受伤就好。”褚南煦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