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天辽与关天月吃的差不多了,黎兮舟起身:“长风,你先陪着天辽和阿月……”
关天辽忽然被呛着了,开始剧烈咳嗽,脖子和整张脸都红透了,黎兮舟忙拿倒水给关天辽。
灌了两大口水,关天辽才气顺。
“你还好吗?”黎兮舟关切询问。
关天辽深呼吸几口气:“没……我没事。”
褚南煦鄙夷地看着关天辽,真是诡计多端,为了博得兮舟的关心,都能假装呛到。
褚南煦生了攀比心,他故意咳嗽起来,假装呛到:“师父……水……”
不曾想黎兮舟一眼识破了他,朝他后脑勺乎了一巴掌:“别装了,要吃就好好吃!”
褚南煦撇了下嘴:“他呛到你就给他水,我呛到你却打我。”
“人家是真呛到,你是装模作样。”
“你怎么知道我装的?”褚南煦不死心追问,他感觉自己学得跟关天辽呛到的时候挺像啊。
“你装得太假了。真正呛到以后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哪有机会说话?你师父,水的说得那么顺畅,哪像呛到了,一眼便知是假。你说是吧,天辽?”
关天辽木讷地点着头:“是。”
褚南煦耷拉着眼睛,可怜巴巴道:“师父,你怎么同他一伙说我啊,我还是你亲徒弟吗?”
“是亲徒弟我才说你,旁人我都不说的。你看,我是在指出你的不足,表演太假,这是缺点,得改,我这是为你好。”黎兮舟一本正经地哄骗。
褚南煦信了,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兮舟是在关心我,是为我好。他心中暗喜。
黎兮舟看向屋外,时辰不早了,该动身去拜见孟家二老了。
“长风,你陪着天辽和阿月先吃着,今日我要去拜见孟伯父,孟伯母。”
一听孟家,褚南煦内心掀起浪涛,去孟家不就意味着见孟镜渊?
孟镜渊可比关天辽难办很多。
想起那日船厂门口二人亲密的模样,褚南煦心里全然不是滋味,像是被浸泡在陈年老醋中,醋意升腾,酸涩难耐。
他可不能让黎兮舟独自一人去孟家,这样不就给了孟镜渊和兮舟单独相处的机会,白白给了他可乘之机?
不行,绝对不行!
“师父,我要跟着你去。”
“不可。我是去拜见伯父伯母,不是去玩的,你不用去。”
“可是师父,我想去。”褚南煦毫不顾忌身旁还有别人,扯着黎兮舟的衣袖左右晃动,“求你了,师父。”
这举动属实太像撒娇。
黎兮舟从没碰到男子同她这样,登时红了脸,抽出袖子:“行,你跟我去吧。去了不许多嘴,乖乖跟在我身后就好。”
“好嘞。”
到孟家,孟镜渊正好不在,褚南煦如释重负,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茶,等黎兮舟与孟家父母聊完话。
孟家父母拉着黎兮舟絮絮叨叨,多是关心叮嘱之言,尤其让她要万分小心穆启佑,此人包藏祸心,诡计多端。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告别孟家父母后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穆启佑,他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在街上横行。
穆启佑远远地看见黎兮舟,直直朝她走来。
黎兮舟不想生事,带着褚南煦靠边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