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默契的没再说话,多说多问下去也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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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赵无絮时隔四年再次踏入这个曾经令她心伤的地方。
她坐在车里,有些恍惚地望着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什么都好像没有变,变得只有人。
她没忘记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但现如今这种时刻是不该还去计较这些事。
晏奶奶不是晏澹。
许助理正在和晏澹说着医院那边的情况。
晏奶奶从手术室出来了,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生命体征平稳,但却一直处在昏迷不醒的情况。
晏澹“嗯”了声,合上眼没有再说话。
良久后,他睁开眼,凝视着身旁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眸里闪过一丝柔意,“絮絮,你先回--”
他想说的是“家”,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家。
可转念一想,还是改口:“先去酒店休息。”
赵无絮摇摇头,“我也一起去医院。”
虽然明白她只是担心奶奶,但晏澹的心还是流入一股暖流,他的手动了动,想不管不顾地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但猛然间想起了昨晚他说过的话,强忍住心思把手缩了回来。
病房外站着几个人,神情都一致的默然。
但赵无絮一出现,倚靠在墙上那个眉眼与晏澹相似的高大男人,和他身旁面庞秀丽清纯的女人眼里都闪过丝显而易见的惊讶。
赵无絮还没来得及去细想这是谁,晏澹已经在介绍。
“晏泓和他的妻子。”
她朝着他们微微颔首。
几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晏澹走到玻璃窗前看向里面,晏老太太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头上缠着厚实的绷带,只有氧气面罩上薄薄的雾气在证明她是有生命体征。
他紧紧盯着老太太仿佛是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眼眶不住地发热。
这些年老太太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每周也都会按时检查身体,却不料会在浴室里摔跤磕到头。
无数愧疚和自责萦绕在他的心头。
“晏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很快醒来的。”
随着衣袖被轻扯,耳畔也传来道温软的声音。
晏澹扭头看向身旁的赵无絮,她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明澈而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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