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晏澹的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肿,他也在赵无絮巴掌落下的那刻瞬间清醒,恢复理智,脸上的疼火辣辣,但却丝毫不能替他那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分担点疼意。
他用力地咬牙,轻轻抬手用拇指蹭了下嘴角,拇指上温热的红色与干涸的融为了一体,看着这些血迹他禁不住地在心里冷笑了声。
赵无絮眼眶将要泛滥,她以极快的速度抓住简燃的手走向电梯,任凭江汀在背后怎么叫她都没再回头。
江汀看了眼这突如其来的闹剧,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么狼狈的晏澹他还是头回看见。
“阿晏,你真不该动手啊,人家名正言顺,你只是个过去式。”他凝视着晏澹的脸,又替他憋屈,如果能说话他又怎么会动手呢。
“走吧,我们先去医院,去看看你的嗓子怎么回事,你想做什么我都懂,但总得要先能说话吧。”
晏澹紧紧抿着唇,抬脚往外走去。
-
凌晨一点,江汀开着车在附近找到了家私人医院。
“怎么回事啊医生,他这突然就说不了话了。”江汀急道。
年轻的医生推了推眼镜,严肃地看着手中的x光片和电子喉镜的结果,不疾不徐地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说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江汀狂点头:“对!很大的刺激。”
“是不想说话还是说不出话?”
江汀又说:“说不出,他都快急死了。”
医生暗道,这也不像是急死了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精神性失语是可以自愈的,首先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缓一段时间,不要去想那件能刺激到你的事。”
江汀看了眼晏澹,“不需要在医院治疗?”
医生微微一笑:“不需要的,你要是调节不好自己的心态,吃再多药都不管用。”
从医院出来后,江汀开车打算带着晏澹去朋友那里,晏澹把手放在方向盘,眼神示意江汀下车。
“干嘛?”江汀把他的手推开,身心累了一天,语气也不太好,“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想过去找她,你打了人家男朋友还指望人家见你?话都说不了过去能干嘛?”
晏澹被他的话刺得全身都痛,他有些颓然地跌坐回椅背。
是啊,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见了她又能做些什么?
今晚的不理智和鲁莽带来的结果不就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吗?
得冷静。
-
相比那边沉重的氛围,这边倒是截然不同。
“你的意思是我还在无形之中帮了你。”简燃笑吟吟地看着赵无絮担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