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澹往简燃跑去的方向看了眼,只见他停在一个把自己包裹到看不清面容的女子面前,那女子接着从包里拿出了几个口罩,接着又瞧见那女子伸手替他整理了脸庞上的口罩,动作很是亲昵。
可能是察觉到了晏澹的视线,女子偏了下头,晏澹却收回了目光转过身,拉过身旁的行李箱迈步走。
沈识凌忙道:“等等啊,人家给我们拿口罩去了。”
晏澹脚步没停,“出去买就行了。”
简燃拿着口罩小跑了过来。
“抱歉,就剩这两个。”简燃把口罩拿给还没走的沈识凌,他看着先走男人挺拔颀长的背影,好奇道:“你那朋友是因为下雪天身体才不适的?”
“他呀,对下雪天过敏。”沈识凌道了声谢,又道了声再见便追赶上了晏澹的脚步。
简燃跑回赵无絮身边,拿着行李箱,牵着人往值机口走。
“头回听说对下雪过敏的。”
赵无絮疑惑道:“下雪过敏?刚才那位黑发的男人吗?”
简燃推了推她的墨镜,“嗯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对,你怎么知道人家是黑发?又背着我偷看别的男人。”
“抱歉。”赵无絮吸了吸鼻子,语气可怜兮兮:“我的目光总是被帅哥吸引。”
简燃详怒:“你真偷看了?”
赵无絮存心想逗他:“嗯。”
当然没有,赵无絮心道。
她就瞄了眼,连人背影都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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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凌换了个新口罩,问旁边的男人,“你好点没?”
晏澹嗯了声,他拿出手机搜索着相片上景点的具体位置。
沈识凌把口罩给他,悠悠摇头叹气道:“你说你怎么非要折腾我陪你来,公司事一大堆呢,而且这都过去几天了,她肯定像之前那样早就走了。”
上周的爱丁堡,上上周的慕尼黑,上上上周的新加坡,他一个月的时间都被晏澹给完全占用着,每次去都是无厘头地找,明明心里也清楚人早就走了,还偏不死心。
晏澹冰冷的眸子剜向他,冷声道:“那得多亏了你当初的“鼎力相助”。”
沈识凌尴尬地摸摸鼻子,自知理亏没再言语。
四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情很简单,沈识凌送朋友去医院,开车回去时看见了躲在公交站抱头痛哭的赵无絮,赵无絮的请求他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申城的雪在第二天消融,他把人送上了朋友的私人飞机,只知道她去了法国,具体位置却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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