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姜榆鹭有些懵,“什么?”
晏澹凉薄一笑,“当年为什么要去那家酒店?”
当年他什么也没问,背叛他的人已经没资格能再和他说一句,现在问倒也不是对那时候的事还很在意,只是有些好奇。
姜榆鹭低下头,用力咬着唇,半响才说:“晏晋远说如果我不去,他就让我在申城乃至全国,永远都不能从事新闻行业。”
晏澹听到那个名字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就这么怕他。”
姜榆鹭像是一下子就找到了突破口,她不顾身上的疼痛紧紧抓住晏澹的手,哪怕晏澹皱着眉想掰开她也不肯放手,“我怕他,我确实怕他,他不止拿我的前途威胁我,他还拿我的家人,还有你,如果我不照做,他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毁了tr,毁了tr相当于把你毁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对你。”
她察觉到晏澹不再那么抗拒,慢慢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小声抽泣着,“我照做了啊,可为什么他还是把我逼出国了,我的家人为什么还是受到了伤害。”
“为什么他们都要伤害我?”
“他们”指的是谁,她觉得晏澹比她清楚。
这所有的导火索都在于晏澹威胁了那个女人离开,他真的做错了吗?
晏澹慢慢吐出一句:“对不起。”
话音落地,姜榆鹭泣不成声。
晏澹僵着身体,任由着她哭,他抬了抬眸,忽地怔住。
窗外公园那里站着的人和他隔着棵树遥遥相望,只是一瞬,她便移开了视线。
“在看什么?”
赵无絮摇摇头,“你今天没课吗?”
赵无忧皱了皱眉,“今天是周六。”
他又问:“你怎么忽然住院了?”
赵无絮往住院楼走回去,淡道:“谁把你叫来的?”
“晏澹哥。”
“那你就问他。”
赵无忧清隽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走快两步追上去,别扭地问:“谁又惹你了?”
赵无絮脚步顿了顿,视线看着拿着保温盒急匆匆往这边走的妇人,她抬手指着那个方向,“她。”
赵无忧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妇人低着头就要经过他们身边,他拧着眉大跨一步挡住她。
姜母抬起了头,在看见赵无絮时神情不太自然,晏澹几个小时前和她说了姜榆鹭晕倒的原因是因为情绪激动,身上一点被推到的痕迹都没有,反到是赵无絮后脑勺肿起了脓包。晏澹没直接说让她去道个歉,却字字都在提醒她必须得去道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