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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赵无絮被闹钟吵醒,艰难睁开眼睛,伸手拿过手机滑停闹铃,与此同时,她看见了公司群里的消息,说是雨太大,今天停工,但需在家待命办公。
关了手机,翻转身,惯性地往旁边的位置探了探,那里没有温热感,空调吹了一夜,没人睡过的地方只剩下一片冰凉。
昨夜她几乎没睡,竟然还心存希冀地抱有幻想,想着晏澹会不会又在半夜突然回来,等啊等,就睁着眼等到了凌晨五点。
这场雨下得没有减弱的迹象,申城因为一场大雨接连上了好几个热搜,多处停课停工,昨晚还有众人被困在了地铁站。
丁姨这天都过不来,赵无絮又是随便将就着吃。
吃了午饭后,她静下心来把家里的花草盆栽给修剪了一遍,这里多数的盆栽都是晏澹去桉城出差时带回来的,桉城四季如春,被称为“春城”,这里头她最爱的就是那一株纯白色的兰花,淡雅、高洁,不艳丽。
她不想闲下来,修剪完后把家里的磨咖啡豆机和手冲壶拿到到客厅,再从橱柜里拿出一袋咖啡豆。
自从她搬进这里后,放在高于她身高柜子里的东西全被晏澹挪至到下层。
手动磨咖啡还是晏澹手把手教的,他素来爱喝手工磨的咖啡,有时候他周末去公司加班,她会在中午的时候冲泡好咖啡带到tr。
江汀时不时会在公司闲逛,见到她时会酸了吧唧地说他们好爱作秀。
冲泡好后,她从冰箱里拿了杯全脂奶开始打奶泡,打好后倒进拉花缸里准备拉。
正当她在杯子上快要拉出个小爱心时,门“嘭”地被打开,她的手一抖,爱心残缺了一块。
她扭头惊讶地看着全身湿透的男人,客厅还开着空调,她赶忙抓起沙发上的毛毯走到他身边给他盖上。
“你这是走回来的?”
晏澹把毯子往头上擦,细碎的发丝被他全撩了上去,头发形成了个大背头,这样一看精致的五官就更显立体感,有了种野性不羁的帅气。
赵无絮的视线忍不住停留了许久。
“车开不了。”晏澹把毯子放在地上,往她身边凑了凑,忽地把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湿透的身体却是与她保持着距离。
“我在雨水里走了两个小时。”
这语气里含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黏糊意味。
赵无絮的心脏缩了缩,她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揉了几下,然后拍拍他的背,“去洗澡。”
晏澹弯腰了捡起地上的毯子,疲惫地扭了几下脖子,他撇见了桌上的咖啡,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笑问:“可以喝吗?”
“会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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