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张绣立刻起身,上前来如同弟子一样执礼而拜,将手中的诏书递给了贾诩。
“您看看,这诏书上,追封我叔父为杂号,为何只字不提我?”
“还有宛城兵马,也不曾有天子使者来交谈,而当年那些共谋的将军,也不曾来信再说些什么,那我的处境,真的只能为刘表所用了吗?”
张绣面容英朗,神情却有些慌张与愠怒。
他感觉没有受到尊重,好歹他大小还是个将军,手底下有数万人,自己的武艺也不低,凭什么一封诏书任免都没有?!
“哦?!将军是在为此烦忧?”贾诩意外的盯着他,羽扇扇动了几下,脸色逐渐轻松精彩,最终呵呵笑了几声,在此拱手道:“若是此事,倒是要恭喜将军了。”
“何喜之有?”
张绣心里迷茫,喜什么呢?
“看来,那位曹公很快就要亲自来招降将军了。”
“到时,将军便可择情而归附,既能回到天子麾下,又可达成先将军心愿,让麾下这些跟随的兵士都有个去处。”
“将军的封赏,应当是在曹公来之后。”
现在当然不会封赏。
你都已经在宛城了,怎么可能让你名正言顺?而且你又年轻,欺负的不就是你。
不过真好。
贾诩暗自笑了笑,来就降,降必重用。
要知道,宛城可以是刘表挡住北方的第一道防线,也可以是北方踏入荆州的第一步踏板。
如此战略地位,岂能卖不出价钱?!
贾诩对自己的眼光很是自信,但他现在最好奇的是,是谁在背后推动了天子去许都安住。
当初多少谋划,献言无数,都只是为了让天子能够推出来,东归洛阳,至于谁能够勤王而接,就是各凭本事。
说白了,对于贾诩个人而言,他只是觉得李傕郭汜差不多没出路了,自己要想办法离开,去可以长久的地方。
最终能够安享晚年。
从打探的消息来看,里面多次出现了一个名字。
荀潇。
荀潇的话,贾诩听说过一点,计策不错,善于内政。
但是这种大局面,他一个荀氏的年轻人怎么会牵扯其中。
“那,我就等着?”
张绣当即疑惑,“等着就行?”
“当然不行,”贾诩收回自己的思绪,笑了起来,“将军要日夜操练,强兵屯粮,等曹操来的时候据险而守,要令其有所阻碍。”
“等他至少能到渭水,再与之商议归附之事。”
“哦!”
张绣连忙点头,战术后仰。
明白了。
不愧是您。
卖价钱当然要展示一下,得力挫曹军哪怕一次才行,如若不然,日后归附了也不会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