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断定曹公退走,兖州危急,才必须派人死守要道,谨防追兵,但是陶谦没想到这些乃是死士,就是诱他来追!”
“那么,如今袁术大军被虎豹骑大败数次,丢盔弃甲,毫无军心可言,而现在,迎天子的消息恐怕也会传来,甚至袁绍处也会有书信送到寿春,让这位袁氏胞弟想办法拖住曹公兵马,多方消息汇聚之下,袁术可能自己就会有所思考,而后深信不疑。”
这个道理其实不难想,不过当然是在被人已经想出来提点的情况下。
但荀潇就不一样,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就立刻想到这一点,并且准备布下命令,诱袁术来攻。
光凭借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位別驾用兵打仗的思维,恐怕和他那主公是一样的。
如出一辙。
都喜欢以折磨为主,虚实相合,然后敢于用兵,成功与否都要试一试,从不做什么“策万全”方出手这等拖沓行策方式,这等人能成大事。
或许胜负不会向其倾斜,但人心会。
“我正准备说!”
曹纯傲然而立,左手放在挎刀刀柄上,神情颇为不屑,“董访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懂文伯的心思,下次不必如此急切表现自己。”
董访:“将军我没有……”
“你急于表现,无非是担忧自身安危,或是要再立功攀升一般,但你别忘了,你本是张邈麾下,本就有恩怨,越立功反而越不好!”
“将军,我……”
“董访,我此言可有差?!”
董访神色一滞,目光瞬间失去了神采,机械而无奈的道:“将军,是我唐突了,多谢将军告诫教导,在下感激不尽。”
曹纯摆了摆手,“无妨。”
然后就闭嘴了。
董访头皮发麻,心都快揪到一处了,这特么的……
我不服软就一直抓住我的痛处猛戳。
太离谱了曹将军。
真的谢谢您。
……
当日下午。
袁术的寿春快乐大衙署,正殿之上。
刚刚换上了崭新华贵的座榻,还在享受撑头俯瞰的袁公路一脸憧憬的缓慢起身。
“真的?撤走了?”
纪灵满是兴奋,“不错!我有两队哨骑去探,虎豹骑已经远远离去,荀潇已经不在了,若是如此,正好杀将出去!”
“不可令荀潇就这么轻易的回兖州,他回去,乃是去驻守本营,兖州后方必有大事!”
杀出去!
哪怕是佯装追杀,去吼几声也好!
再不去这士气真的药丸了。
孙氏的儿郎旧部已经远去,这流言四起,好歹要让我这一大军支楞起来才行。
虽然都是贼兵统合,也得有军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