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我说:「都有。」
他神色顿时复杂了很多,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床头的皮夹中拿出一张卡,递给了我,「密码,小驰生日。」
原来他是记得小驰生日的,记得这个日子,却从不出现。
我接过卡,他却没有松手,「钱我给你,但不是什么离婚补偿。」
裴延礼接着郑重其事,「唐枝,你等我回来,我去把小驰的猫找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小驰的房间我重新布置过,生日我们下次一起陪他过,好不好?」
可我等不到小驰的下一次生日了啊。
他为什么不可以早一点,早一点答应陪小驰过生日?太晚了。
裴延礼真的太晚了。
这一等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久。
在被病痛折磨着时,我望着裴家老宅,想起第一次我跟母亲走进这里,裴延礼还是一副少年模样,后来我们在这里结婚,穿着婚纱那晚,我什么都没等到。
紧接着母亲去世,我在我与裴延礼的新房里哭泣,他嫌我烦,将我扔了出去。
怀着小驰时那段日子我始终沉浸在悲痛中,发现怀孕已经很晚了,早已过了可以进行手术的时间。
那几个月里,裴延礼不止一次劝我引产,他真的讨厌极了这个孩子。
我不答应,我一点点将小驰养大,一个人带他打针吃药,为他穿衣暖身,哄他入睡沉眠,他掉一滴泪我心碎,他一笑我再没烦恼。
小驰知道爸爸不爱他,也不爱我。
为了让我可以多得到一点爱,他弄伤自己,多次让自己感冒发烧,就为了让裴延礼回来看望我们母子。
可这不是我要的。
我只要我的小驰好,我曾轻声细语告诉他,我不要他伤害自己,没什么比他更重要,何况欺瞒撒谎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