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胡乱给我打的针,我身体好得很!莫不是想让老子早死!”
林觅抓住邬北手臂:“牧生叔持续这个?症状多久了?”
邬北将?她的肩膀按回座位,拉开?间距,低垂眼睫掩去眸色:“精神分裂,从我妈去世?后开?始。”
所以这是第九年。
林觅头顶闷雷,大脑化作真空。
回想几年前最后去邬家那次,父子在底下客厅起冲突,邬北额角的伤口到现在还留了一点印记。回去的路上男人?跟失了魂似的,做的时候也粗鲁。
“问你,”林觅翘起睫毛,注视他,“在你家那回,牧生叔当时拿烟灰缸砸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病?”
邬北不可置否,唇线平直。
…
大马士革沙发上,邬牧生双腿交叠,眼里露出欣慰之色:“行啊你,那可是林家独女,怎么骗到手的?”
他敲出新盒一根烟,却递出失败。
邬北语气平淡:“戒了。”
邬牧生啧了声。
彼时阿姨刚带林觅上二楼参观,别墅空间宽阔,两人?寥寥对话声不足以被楼上听到。
邬牧生笑?着?低首点烟,烟雾升腾糊了五官,他问儿子:“还没回答我上个?问题,怎么骗到手的?”
邬北看了会儿他手,转身从冰箱拿了两瓶啤酒。
淡淡接话:“用心追的,没骗。”
风起了微妙的波动,白色的薄帘荡起来,屋里氛围像是被混凝土铸住了而没有丝毫变化。
或许是男生太久没有与生父面对面交谈,他也不看他,手指拨开?啤酒罐子的铁圈,低颈抿了一大口。
再抬眼,望见邬牧生的眼里仿佛一圈一圈飞散的烟。
他就知道时候到了。
邬北躬身把?啤酒罐落在茶几上,声比起来的动作先出:“林家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无形勒住中年男人?的脖颈,他的后脑勺也在被棒槌击打,一下一下地跳痛。邬牧生把?烟头碾进烟灰缸,摇摇晃晃地躺回沙发。
男生神情专注:“倒卖古董公司的周坚在你手下办事,已经搞走了百亿,这还只是我目前进度查到的。”
邬牧生不言,只是动作停住,闭眼静静听他讲。
这个?判断在下一场沉默博弈中得到证实?,邬北提到了父亲的禁忌,他瞬间喘息急促地站起来,眼白处通红。
邬北轻笑?着?火上浇油:“我妈跟着?你没过?过?一天?宽裕日子,她到死都命苦,身体器官都卖完了,还嘴硬在我面前夸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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