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潮掺进空气,不受控地发酵,扩散开来。
回泞京后很长一段日子,他们相见不问生?活,只彼此指点床上江湖。
林觅笑着?躲开他的索吻,灼热身躯贴着?他,附耳:“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也是个往套子上扎孔的坏家伙?”
“怕什?么,”邬北整个人微微绷紧,垂眸平淡而悠久地与她对视,“当坏家伙还要负责,我做个好人不行?”
某一瞬,她挪开眼?,舔舔干裂的嘴唇。
“探监时间都约好了吭,再这样磨下去就要加钟了。”女人嗓音嘶哑。
在昏暗光线里,她的唇透着?潋滟的水光,手抚在他脖颈边轻轻地嗅,唇磨着?耳,不自知地勾人。
邬北也不自觉轻易被她撩拨屹立。
他把她推倒,压住;她探出?脚尖,沿着?他膝盖裤缝往上,吊在大腿根部若即若离的距离,轻轻摩挲,像挑衅。
两人难分?伯仲。
邬北忽然起身,五位数的毛呢大衣落在地上,他单手抓着?衣领脱走内衫,居高?临下睨向床上支起臂肘半躺的女人。
那双漆眼?一瞬不瞬盯着?她重复他的动作,幽深到能把人吸进去。
他稳不住气息,重新沉下身躯,咬住她的内衣肩带。
细嫩的手指陷在黑发里,指腹不受控地用力,林觅头往后仰,喉间发出?一道难以启齿的声音,立马抿唇憋住。
进来时便观察到旅馆的隔音不好,一路走廊进来,嗯嗯啊啊的吟哦声两人听了不少,到自己头上她反而觉得?羞赧了。
邬北胸腔起伏,粗粝的指腹碾过女人柔软的唇瓣:“忍什?么?”
林觅有些狼狈地往后缩:“这边隔音不好,还不让人有点羞耻心了?”
邬北被林觅这模样挑起恶趣味,伸手帮她把松落的发丝挑到耳后,指腹滑过饱满的耳垂,立马引来女体一片战栗。
他的手顺势往下,尽往敏感?地带磋磨,目光时刻关注她给来的反馈。
“可是我喜欢你的声音。”他轻啄她耳廓,温柔而蛊惑的嗓音与撒娇无二,“别忍,发出?来好不好?”
床头是暧昧的灯光,林觅耳中灌入这句,空气彻底丧失,随之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晕眩画面。
男女体能差距拉得?很开,等到真?的结束之后,林觅软塌塌地躺在邬北怀里,男人仍是不知疲倦没有餍足的模样。
座机在林觅的一边适时响起,她抓着?被子坐起身,接起:“喂?”
听着?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对面停了三四?秒才有人声传来:“点到了,你们还要续吗?”
这回她斩钉截铁:“不用,我们现在出?来。”
刚一挂,男性炙热的气息又覆了上来,两人重新辗转到床上。
不消片刻,林觅便已吻得?气喘吁吁,几乎是落荒而逃下来穿好衣物,细长的双腿还在地上微微发颤。
邬北嘴角叼根烟看着?这幕,无声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