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北仰头闷哼一声,呼吸急促,双颊透出克制的潮红。
因为领带被抽走,他领口敞开,沟壑分明的胸膛上泛着湿濡晶莹。腰腹未有任何?律动,却蕴起一股隐晦的张力。
他们的角色反了过来。
男人最后胸腔起伏剧烈一下,眼前闪现空白的堕感。
冷静的嗓音终于有了变化:“都是……哪儿学的。”
林觅从沙发上撑站起身,顺手抄起一张卫生纸,低眸细细擦拭着嫩白的手指。她揉了把后脑勺的头发,彻底干了。
林觅躺回沙发,咯咯笑起来:“无师自?通不行啊。”
邬北的眉梢几?不可见地蹙起,带着思缕狼狈。
片晌,邬北心跳平息,起身走到原本居住的卧室。他打开左侧床头柜最下边的抽屉,药物靠着边缘整齐放着,因为习惯将白天和夜晚的药盒分开摆,一眼发现丙戊酸钠和帕罗西汀调换了位置。他猜到有这个情况,她却只字未提。
也许是天生把目光拉得太长远,邬北对所有的惊喜都掺杂着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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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觅到浴室给发尾上了一层精油,又对着镜子做了全套护肤。
出去时空气中仍散着点儿疯狂余韵过后的气味,那人却消无声息地离开了。
捯饬一番完,全身镜前确定自?己这样?出去不会被人看出绑架过的痕迹,林觅深吸一口气,拍拍双颊,这才抽出房卡下楼。
录音棚的工作?还?在继续,黄导和几?个配音老师站在棚子外?面抽烟,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秦姝和郑云彬怎么回事?,同时毁约不干了,违约金可是两百万,他们到底想干嘛?”
黄导吐出白烟:“估计是捅了麻烦篓子补不上,收拾行李跑路了。”
“他们配的又不是什么大角色,随时有人替,还?能抢了别人蛋糕不成,真的搞笑。”
黄导言语里其?味无穷:“谁又晓得,泞京的一把手还?没分出个胜负,这时候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林觅的步子硬生生停在拐角处,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烟草味,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姝性子泼辣,事?事?不饶人。虽然上次林觅把她底儿揭翻了,早晚都得供出背后那位搞事?的主儿,但她明显不是那种靠逃避解决问题的人,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理智不值当。
林觅沉肩。
这次被绑架多?半也是背后那人干的。
回想起面前那黑洞洞的老式dv摄像头,和一群面相淫邪的西北混子哥,她感到脊背发寒。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居然会被憎恨得如此强烈。
原来离开他的日子也能这么折磨人。
林觅并?不怕黑,可前方太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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