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见林觅的惨样,眼底划过一丝懊悔,不由分说过来把?外套盖在她身上?,低眸解她身上?的桎梏。
空气里静得落针可闻。
他最后轻轻撕去她嘴上?的胶布,眯了?眯眼睛。柔声哄她说:“起得来吗,出去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林觅扶着他的手臂面前直起身,有气无力说:“邬北,别……”
邬北没说什么,打横抱将她放到了?门外的长椅上?坐着。日光晃了?女人的眼睛。
这里似乎是西北远郊的石油小镇,面朝公路,废弃太久而没有居民居住,连经过的车辆也寥寥无几?。锁住林觅的小黑屋正是其中一所废墟工业屋,二楼被几?根铁杆穿透,没有封顶。
那人把?她放下?就?折身往小屋那边走了?,手里握着不知从?哪拆下?的钢筋棍,他不紧不慢往前走着,棍头与石灰地擦出点点火光。
林觅闻见硝烟味,手抓着长椅背,着急喊他:“邬北!”
男人没回头。
“邬北!”
第66章第六十四次失控
邬北抬单脚把杵在门口的瘦子猛踢进屋,瘦子后脑勺撞上墙脚,整个人龇牙咧嘴地斜歪倒地。
下一秒钢筋棍重重落到他腹部,与身体?碰撞发出很大的声?音。
瘦子干嚎了好几秒,哑声?求饶:“爷,我们刚才就是做做样子,真没摸到她哪儿!”
对方的话顿时像是戳中男人什么神经,邬北腮帮子跳动,拽着瘦子头发往墙上顶,力道没半点克制,每一下都能听到颅内骨肉混搅的声?音。
瘦子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嘴里?呸出一口污血,咬牙用当地的方言对那?群混混说了什么。
邬北面无表情听着,拇指顶开黄珐琅打火机盖,擦燃齿轮点了支烟,烟雾顺着他嘴缝漏出来?。
身后混混扑过来?的瞬间,他仿佛有预知般,钢筋棍同时往后敲断了那?人鼻骨。
瘦子瞳孔缩小:“你?能听懂我说的意思?”
邬北扯唇嗤了声?,无视其他人,径直往老大的方向拖着棍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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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只有无尽黄沙的颓败与荒寂。
林觅听屋子里?静了冗长的半分钟,随后就是突如其来?的拳头、棍棒砸在?肉体?上的声?音,像是群殴。
刚才?的凌辱中拼尽了全身气力,她挣扎着从椅子上起来?,也不知多?久未曾进食,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双腿也软绵绵的。脚底着地又倏地坠倒回去。
记得派出所?外坐一夜那?次,邬北打架狠起来?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置之不理。
明明自己血流了半张脸,掐着对方喉咙的表情仍是风轻云淡,叫人从心底发怵。
可这里?是荒无人烟的西北郊外,远上城区几十上百公里?,没有帮手,没有能及时赶来?的警察,男人再能打也注定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