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了究竟不好吧?”
“如果因为受到某些刺激,捍卫的心理会格外强烈。”
“如果事出有因,怎么反应都不算过激吗?”
“母性光辉的灿烂程度超过一切,甚至人性和理性。伤害母亲的人,便是儿子的敌人。”
“夫人,您看来很忧郁。”
“是。我有很多问题想不清楚。”
“比如呢?”
“我眼里的自己,和别人心目中的我……”
“但丁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我没有这么洒脱。可是其他人似乎都这样想,他们认为自己再怎么说,也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所以就很不负责任地……”
“世人确实有很多偏见。举例说,他们认为继母都是老巫婆,喜欢虐待前妻的子女,还偏爱谋杀亲夫。如果一位年轻女士嫁给老头子,不外乎是为了钱。”
“事实上,存在着很多可能和无奈。”
“如果没有人体谅你,就自己体谅自己。”
“自我安慰吗?”
“不光是心理层面,还可以付诸行动,比如尽量去争取。”
“可是我讨厌被别人说中。他们一定会像预言家一样得意:‘你看,还不是这样。这就是人性。’为什么不一样的背景,却要采取同样的方法呢?”
“殊途同归吗?这种事经常发生。不要怕没人了解内幕,想想看,世界上有件只有你知道的事情,岂不是很美妙?手段无所谓,关键是目的。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您的脸色不太好,放松,不必紧张。”
“我是来找您谈——抉择的问题。”
“哦?”
“亲情和爱情,您认为哪个更重要?”
“这个见仁见智了。”
“在中国,他们把夺妻之恨,和杀父之仇并列,似乎最不能容忍。可是他们又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不知道该信哪个。”
“中国人,他们有一个理论,就一定存在着相反的另一个,总是让人头痛。”
“我到底……”
“我给不出具体的意见,仅是个人看法。古代的中国人很重义气,女人的地位又低,爱情总是藏得很深,甚至是难以启齿的,所以才产生了第二种说法。可是,我们是开化的西方人呀。”
“调查得怎么样了?”
“大名鼎鼎的福克先生,靠前妻的财产发家以后,因意外丧偶。两年前续弦,对象是弟弟的女友。如果他能在下星期修改遗嘱前死掉,咱们就能同时获得四份收入。同行叫你‘学者’,果然有道理。”
“记住呀,知识永远都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