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秀说完却被人从身后扇了一巴掌:“死小子,在这里胡说什么?你怕我伤心,怕我爹为难,难道就不想想,你一人认罪,爹爹就不难过了?我们是一家人,谁出事,爹爹都会难过。”
“蝉玉!”苏全忠许久不见邓婵玉,今日进门就被邓九公关了起来,如今见邓婵玉送酒菜过来,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委屈之色。
邓婵玉嗔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会给我爹爹找麻烦,只怕我爹今夜都睡不着了。”
将酒菜送到屋中,邓婵玉与苏护行礼道:“见过苏伯伯,爹爹效忠朝廷多年,如今忽然要他反了朝廷,心中怕是不好受,还请伯伯让我爹好好想一想吧!”
“自当如此!”苏护笑道,“只过几日可不能叫伯伯了。”
邓婵玉脸色微红,苏全忠有些急切道:“蝉玉,你爹会同意反商么?”
“大王无道,梅伯、比干王叔先后惨死,就连武成王和商容老丞相都投了他国,闻太师如今也是不知下落。大王的亲儿子都反了,何况他人?”
殷郊收了帝辛召唤,放弃反商回了朝歌,如今已经被帝辛夺了兵权。表面上殷郊是太子,实际是被帝辛软禁起来的一个傀儡。殷郊气死了疼爱自己的外族,气病了姜王后不过落得这般下场,二王子殷洪哪里会上当。
且南伯侯比东伯侯可有心眼多了,明面上支持二王子才反商,实际上二王子在南伯侯那里更像是象征意义,权利有限。殷洪便是做出与殷郊一般选择也不会给南伯侯造成东鲁那样的动荡。
“不过爹爹镇守三山关多年,为了殷商天下戎马半生,如今让他一朝反过来回去自己守卫多年的天下,心中那道坎只怕不好过。”邓婵玉叹道。
与冀州受过帝辛的压迫不同,邓九公因为驻守要害三山关,朝廷一向还是比较客气的。朝歌的官员,最舒服的也就是各关总兵了。帝辛要享乐搜刮地方,也不会选择这些地方下手。他们不用受朝歌剥削,还有军费贴补,也不用如朝歌中的文武大臣每天担心触怒大王,上了炮烙之刑。
然邓婵玉与邓秀一个是邓九公独女,一个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侄子,这两人心中对朝歌如此态度,可见邓九公对朝歌也是不满的。正如邓婵玉来说,邓九公现在需要的就是跨过这道坎,跨过去心里也就轻松了。
给苏护和苏全忠父子送了夜宵,邓婵玉又去看自己父亲。邓婵玉母亲早亡,与父亲感情极好,她心中不喜朝歌,可若是邓九公不愿意反,哪怕知道是一条道走到黑,邓婵玉也只会选择自己的父亲。
作为女子,邓婵玉比这个时代大部分女性都活的潇洒自在,可她心中却非常柔软。父亲、亲人和爱人每一个都是她在意胜过自己的。可是这些人若一定要分个先后,父亲永远排在第一位。
邓婵玉才走到门口,就见邓九公提着刀气势汹汹从自己书房出来,不由一愣:“爹爹,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去呀?”
“我要去问问苏全忠,如今他是九思少主了,日后也许还是汉王,那当初答应娶我女儿,绝无二色的诺言还算不算数!”邓九公大声道。
“爹爹,你——”
“怎么了?你以为你爹老糊涂了。我若不反,日后你与邓秀也会反。既然邓家迟早要反,何必这名声我背你们背又有什么区别?”邓九公叹息道,“王子都反了,我继续坚持又有什么用,反了至少你和阿秀就安全了。”
哪怕一直将南伯侯拒于三山关外,又得朝歌看重受命前来夺回游魂关。这一路一直打得顺畅,却并不足以迷惑邓九公的眼。对于如今天下的形势,邓九公看的非常清楚。朝歌已经朝不保夕了,亡了成汤天下的不是西岐也不是九思,而是帝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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