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心疼道:“你不会抽别抽了。”
度锦襜眨了眨眼,逼退眼角咳出来的湿意,才站起身,将潮湿的滤嘴又递到江初的唇边,让他吸了一口,“我想跟你感同身受。”
江初一愣,眼框红了半分,他知道度锦襜一直在照顾他的情绪,可明知自己不会抽烟,还要陪他一块抽。
这个傻alpha。
江初将烟蒂拨到一边,在阳台花盆里按灭,在眼泪落下的前一秒,扑进度锦襜的怀抱,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再次爆发,在爱人面前,他无需隐藏自己的难过。
江初早已把钟瑾当做自己的家人,钟瑾于他,像是知己,像是挚友,更是至亲,如今钟瑾离开了人世,离开了他的世界,这让江初短时间不敢接受,也不愿接受。
江初缩在度锦襜怀里,泪水打湿了那温暖宽广的肩头,也洇湿了度锦襜的心头,他听见江初啜泣道:“现在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度锦襜喉头发紧,心尖泛堵,他扣着江初的后脑勺,紧紧地回抱他,在耳边轻声且坚定道:“不是的,你不是一个人。”
“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晚风凉寂,吹拂着alpha和oga的脸庞,吹走了脆弱,吹来了坚韧。
从此他们相依为命,相知相守。
等到江初心情终于平定下来,才想起来和度锦襜解释抽烟的事情,他在度锦襜怀里闷闷道:“我没有烟瘾,平时都不抽烟,所以你不要嫌弃我,我到老了牙不会黄的。”
度锦襜好笑地拍了拍江初的背,缓声道:“没事,牙黄了我也爱你。”
“不行,”江初从怀里仰起头,“以后我一定少抽烟,不,保证不抽烟了。”
这一天,与赵声新约定跳伞的日子到了,度锦襜早早就起床准备早餐,江初也从房间里出来,趁着度锦襜在厨房忙碌的攻夫,给阳台上的花草浇了些水。
江初从花盆里捡出那根烟头,丢入垃圾桶,轻声道:“不好意思,下次再不会用烟头烫你们了。”
浇完水,江初折返回客厅,度锦襜端端着一盘煎蛋走出来,对他说:“先来吃饭。”
江初洗了个手,在度锦襜对面坐下,度锦襜将沾了酱的面包递给他,江初咬了一口,咽下面包后,才道:“今天是不是该去福利院了?”
度锦襜摇了摇头,道:“今天不去,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江初的眸子里闪过困惑,问道:“哪里?”
“去跳伞,”度锦襜牵着江初的手,沉声道:“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我想让你放松下来,你想去吗?”
江初像是没想到度锦襜会带他去跳伞,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跳伞这类极限运动,光是听名字,就能让他心头一跳,随后翻涌而来的是极度兴奋和激动:“真……真去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