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大?殿上,陈国辅一句话未说。可陆卫青甚是清楚,若不是得了先生的授意?,又有哪个大?臣敢明目张胆地嘲讽他的皇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五项罪证,不过是陈国辅想让苏霓儿知?难而退;
不过是想让陆卫青明白,苏霓儿有多么不堪、他强行要立苏霓儿为后的举动是多么的幼稚!
陈国辅:“我是答应过你留下她,可我没答应让一个乞儿做皇后!”
陈国辅说苏霓儿出生卑微配不上陆卫青;说眼下局势不稳,立苏霓儿为后会扰乱臣心;说天下那么多好姑娘,为何?独独非苏霓儿不可!
陈国辅叹一口气:“我知?晓你待她的情谊。你若真觉得亏欠她,立她做个妃子?也?不是不行,何?必非得和老?臣们对着?干?”
陆卫青没有解释,只有一句。
“不,我答应过她。她是我的妻,正?妻。”
莫说这是他的承诺,便是没有这份承诺,他亦不会委屈她,更不会沾惹旁的女子?。霓儿倔强,又岂会和旁的女子?共伺一夫?
面?对陆卫青的执拗,陈国辅实在没辙,最后搬出皇家祖训,说陆卫青若执意?如?此,至少得给先祖们一个交代。
交代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先祖们的牌位前,受仗责一百。
寻常人被仗责三?十,不死也?会丢半条命,更何?况是仗责一百呢?
陈国辅不过随口一说,想来陆卫青也?不会傻到拿性命去搏,不曾想陆卫青竟毫不犹豫地应了。
许是他命大?,他居然挺过来了。
养心殿的寝卧里,陆卫青趴在床榻上,由太医给他上药。
他宽阔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血肉淋漓,隐约能瞧见?赫赫白骨。
由于伤势太重,他昏睡了足足七日才醒来。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问?守在床侧的清袂:“这几日可有人为难霓儿?”
清袂摇头?,“您都甘愿受罚了,也?算是表明决心。大?臣们就算再不喜皇后娘娘,也?不得不认命。这个节骨眼上,没谁敢去动她。”
陆卫青惨白的唇侧勾起一抹笑意?。
宿期很是不忍:“皇上,您怎的就不想想自个?若不是菩萨庇佑,您早没了”
因着?陆卫青的交待,所有人对苏霓儿瞒下他受伤一事,只说他近日朝政繁忙,不得空回景阳宫。
而大?臣们呢,也?不是傻的。
既然劝不动皇帝,就从?旁侧入手,总能达到目的。
这不,趁着?陆卫青躺在病床上休憩,大?臣们争相往养心殿送美人儿,做不了皇后做个妃子?也?不差的。
若是运气好怀了龙种,指不定就能母凭子?贵。
宿期粗略数了一下:“皇上,这都十几个了。您看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