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青,你个?流i氓!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是让着你”
苏霓儿断断续续地哭诉,完全没注意身上的重量变轻了。
再抬眸,陆卫青已?经远离她?,朝着床下缓缓挪去,手里拿着她?身后的软枕和另一床锦被。
她?惶惶然停下哭泣。
他心?平气和地躺到她?的床畔、躺在?绒花地毯上,距离她?不足一寸的地方。
原是她?误会了?
冰冷的地上,陆卫青直i挺i挺地仰面躺着,低垂着眼睑,隐隐能看?到昏暗的罩灯下,他根根分明的长睫卷翘的弧度。
苏霓儿粉颊红得烫人,缩回被褥里,不说?话了。
寂寞的雨夜里,雨点打在?院子里的翠竹上,哒哒作响,混着男子粗i沉的呼吸,一点一点刮过苏霓儿的耳膜。
苏霓儿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盯着床头紫色的帷幔,怅然间生出几许恍惚。
“真的废了么?”
地上躺着的陆卫青呼吸一顿,胸腔憋着的闷气怎么喘都?是不顺的。
他艰难地张了张唇,似是想说?什么,却一句话没说?。
苏霓儿又道,“怎么会呢?以前?你不是挺厉害的么?这?点力道会受不住?”
她?极其认真地询问不带一丝旖旎和调侃,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还带着点点想不通的懊悔。
陆卫青憋屈的烦躁就这?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有时候,男人不需要多少软言细语,仅是“厉害”两个?字就能让他雄风四?起、得意良久。
他仿若冰山融化一般,在?黑暗中笑得温润如玉、笑得昳丽优雅,却是依旧一句话不回。
苏霓儿问出了最后的倔强:“还能生孩子么?”
陆卫青眉眼一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自然可以,只是最近一段时日?”
“那就行了,”
只要他后继有人,堂堂江山不至于?落入旁姓手中,那她?就不会成为罪人、不会被四?位爹娘念叨、不会被文武百官指着鼻梁骂。
至于?其他的,她?不在?乎。
苏霓儿翻了个?身面朝里,懒懒道,“难为你了,这?段日?子得做和尚”
做和尚好。
他做和尚,她?也就彻底不担心?了。
她?埋在?温暖的被褥里,睡得极其安稳。
浅浅的呼吸声均匀又撩人,像只温顺的猫儿,缩起了她?锋利的爪牙,勾得陆卫青心?痒难耐,一个?跃起上了她?的床。
他精神灼灼、动作敏捷,哪里有半分病秧子的模样?
他故意在?她?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带着惩罚的意味,疼得睡梦中的她?秀眉拧成了一条麻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