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有明文规定?,所?有大臣不得?携带佩刀进殿,否则以谋反处之。
他们明知故犯,狼子野心显而易见。
陈国辅怒骂:“忘恩负义的东西!亏得?我这些年?对你这般好?,到头来也只是养了一头白眼狼!莲儿有何过错,你非得?要她的命?你所?做种种,不过是针对我罢了!”
“第一个?是我,接下来是谁?是兵部尚书?还是刑部尚书??是大理寺还是督察院?”
“陆卫青,你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委实难当重任!”
陈国辅的跟随者也齐声道,“对,难当重任!”
陆卫青坐在龙椅上,悠闲地翻阅手?中的奏折,遇上有疑问?的,会停下来批注一二?。
听见陈国辅等人的斥责,也没生气,更没抬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过,只轻飘飘道。
“还有么?”
冷淡平静的语气似乎在谈论一件多么寻常的事,毫无被逼迫的窘境或是慌张。若是第一次认识陆卫青的人,定?会被他从容的气场吓到,可陈国辅不同。
陈国辅太了解他了。
越是危险的时候,陆卫青越是镇定?!
陈国辅:“十万兵马已达城外,你若主动退位,我尚可留你一命!”
其他跟随者也道,“退位!退位!!”
陆卫青缓缓放下奏折,看向盛气凌人的闯殿者,呵呵一笑,笑得?极为可怖。
“一个?两面三刀的卑劣小人,有何资格和朕谈‘情谊’?”
陆卫青起身,走向大殿,走向连连后退的陈国辅。
那琥珀色的眸底涌起滔天恨意,却又很快被他掩下,变成嘲讽和悲悯,冷冷地看向对方,如同看向一只死到临头却浑然不知的蝼蚁。
“你制造伪i证陷害东宫谋反,让东宫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你花言巧语蒙骗太上皇,让太上皇出走巴蜀且力?保东宫不被牵连。”
“结果?呢?是你,是你故意歪曲无上皇旨意,执意将东宫近两百人斩首!还在巴蜀设下埋伏,企图残害父亲!”
陆卫青字字如珠、字字诛心。
那些做梦都不得?安宁的过往啊,让他八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痛苦和折磨中渡过,让他发了疯地想要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他受过的苦、遭遇的磨难,陈国辅拿什么还?还不清!!!
面对陆卫青的述说?,十几个?老臣面面相觑,又看向陈国辅,似是不信。
陈国辅也不在意。
早在陆卫青执意要将莲儿压入大牢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陆卫青怕是知晓了这些。
陈国辅:“莫要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无凭无据,你以为世人会信么?!”
陆卫青忽地笑了,幽邃的目带着?瘆人的凉意,叫人无端端后背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