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疯魔的执着和数日的不眠不休,极度虚脱的他?累倒了,也没找到苏霓儿的尸身。
累倒的陆卫青被禁卫军抬回皇宫,醒来已是七日后?。
岁月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停滞,朝堂之事更?不会因为“皇上抱恙”耽搁半日。
尚未举行的登基事宜草草结束,即便陆卫青不到场,也能“千呼百应的礼成”。
陆卫青正?式成为新帝。
殷娘携陆府的家丁择日搬入皇宫。
殷娘贵为太后?,住在仁寿宫;陆卫青则住在养心殿。
登基后?的陆卫青似乎活过来了,似乎精神了,似乎忘记了曾一度让他?癫狂的“皇太孙妃”。
他?勤于政事,天不亮就?起?,处理完朝政又马不停蹄赶往宫外体察民情,时常忙至夜深才回宫,甚至整宿整宿不合眼,在承乾殿批阅奏折。
百官说他?是民之福,百姓赞他?心系天下。
只有近侍清袂和宿期会望着他?忙碌且淡漠的背影,急得直叹气,然后?转身就?跑,跑到宫人看不见的地?方,将手中的佩剑狠狠刺入宫墙。
他?真的太忙了。
忙到来不及休憩、来不及用膳、来不及在意日渐消瘦的身子?。
他?迷恋上了饮酒。
只要闲下来,他?会手持一壶桃花酿,独自一人去往空荡荡的景阳宫。
他?会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一句话不说,看无人打理的杂草疯长至他?的半腰、看墙头繁盛的蔷薇花在秋日下日渐凋零。
若是遇上一只呱噪的蛐蛐或是树上冲着他?叽叽喳喳的雀儿,他?能凝视许久。
幽邃的眸不知晕着什么情愫,时而是少年的懵懂,时而是历尽千帆的怅然,望着望着便笑了。
笑了,便仓皇地?转身,逃似地?离去。
离去,也只是投入繁忙的政事当中。
这日,承乾殿上,百官齐聚,国辅大?人提出?后?宫不可长期虚设,绵延子?嗣乃国之重任。
龙椅上的陆卫青懒懒地?抬眸。
昨晚没合眼,现?下他?有些困倦了,听闻国辅大?人的话,犀利的视线轻飘飘地?一瞥。
“依先生之见,学生当如何?”
被问话的国辅大?人倒不吭声了,安静地?站在最前排的左侧,气定神闲地?等着什么。
几位老臣适时地?站出?来,提议——“国辅大?人府上的陈木莲小姐端庄有礼,又是跟皇上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实乃皇后?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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