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法并不娴熟,有些生疏。挽发的时候,散落了好几次,挽出来的发髻松松垮垮的,似乎一碰就能散了。
苏溪笑了:“这就是你这么晚回来的原因?跟着常公公学挽发?”
“嗯,是,”
陆江没有辩驳。
铜镜里,一个娇俏的小美人眼波流转,眼尾透着风i情。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侧脸,“朕在想,溪溪嫁给朕以后,朕日日给你挽发。”
“我才不要呢,”苏溪侧过身子,“我是男子,会被笑话的。”
陆江扯了扯唇角,笑容略显僵硬,那琉璃色的眸底似悲鸿秋影,有淡淡的哀伤。
他垂下眼睑,遮住眸底晦暗难明的情绪。
苏溪的心像被尖刀划过,一阵一阵地疼。
书柜下方最中间的抽屉里,藏着一个吊着白色珍珠的金钗。
金钗上嵌着颜色各异的宝石,被阳光一照,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三年前陆江比试剑法后,赢来送给她的。
很配她现在的发髻。
她忽地很想把金钗拿出来戴上。
陆江多情地瞧了一眼铜镜中的小美人,几番犹豫后,亲手将他挽好的发髻一点一点拆掉。
要就寝了,她习惯披散着头发睡觉。
“明日是射i箭比试,朕有事去不了。溪溪”
“我陪你。”
明日是陆江生母的忌日,苏溪记得,一直记得。
陆江在她头上揉了揉:“好。”
他的语速有些慢,语调有一种莫明的哀愁,不似往常的干练。
两人爬到床上后,陆江给她掖好被角,只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亲了亲,不再闹她。
苏溪没问原因。
她不敢问,因为陆江要的,她没有勇气给。
两个相爱的人,各自怀着心思,沉沉地睡去。
夜半的时候,陆江被苏溪闹醒了。
小东西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在黑暗中摩挲着摸到他的脸,主动送上她的唇。
她的唇又热又软,像是含着一团火,能把他烫化了。
情到浓处,她哼哼唧唧不愿他松开,抓着他的手往她的衣襟里放。
他险些就沦陷了。
他用力掐她的小屁屁,嗓子又暗又哑:“来葵水了还勾我,没良心”
翌日,苏溪和陆江起了个大早,乘坐马车前往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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