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明灭灭。
外面是雷雨天,雨声滂沱。
顾绮思浑身发热,烫的全身好似要燃起来般,她眼睛含着水光,连带着呼吸都有些灼人,手指抓紧着床单。
四周昏暗,只有一盏床头灯勾勒男人模糊的身形,男人双眼始终紧闭着,毫无意识的在她身上起伏,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疼
太疼了。
顾绮思脑海不由浮现那一位所谓的父亲的话。
‐‐绮思,你姐姐的病已经治好了,你现在只要做最后一件事,替你姐姐嫁给傅家的那个植物人。嫁过去之后,你外祖母那边我们会照顾好的。
‐‐你陈姨只有你姐姐一个女儿,你会听话的吧?
不。
她不会。
尽管当时她明明白白拒绝了顾建成,但她还是被顾建成设计下药,送到了傅家,成为眼前人的冲喜新娘。
本以为如外界传言那般,谁知刚进来男人便如饿狼一样扑了上来。
顾绮思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不是植物人?
下一秒,男人的动作愈发猛烈,她隐隐约约感受到男人骨子天然而成的戾气,她咬紧下唇,血腥味瞬间在嘴下蔓延。
顾绮思痛得意识涣散。
动作戛然而止。
顾绮思对上一双铮亮墨黑的眸底,犹如生铁般的冷寒,瞬然,她的心尖猛地一颤。
话还没说出口,男人的眸底浮现过一抹暴戾的血光,倏然,那双大手攀附在顾绮思的脖颈上,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她纤细的脖颈。
窒息感瞬间攀上心头。
你是谁?
那略带嘶哑的男音显然是长时间不说话的后遗症,但那冰冷的语气却依旧让人胆寒。
顾绮思调整着呼吸,努力对视着男人极具威慑的眸底,我,我是你的,你的妻子。
妻子?傅熙年分解着两个字,那如暗夜般的眸底瞬间多了几分冷意。
顾绮思感觉到男人手里的力道更重了,面色涨红,断断续续地道,你,变成植物人,你母亲,找我,嫁给你,冲喜
傅熙年眸底微怔。
顾绮思手下意识地去摸索,终于在床角摸索到一个警报器。
她来的时候,是中了药的,但意识还没有彻底晕掉,隐隐约约记得傅夫人当时交代了一些事,还告诉她傅熙年的车祸有蹊跷,如果遇到遇到危险,比如有人刺杀之类的,一定要按下警报器。
对于她,现在就是危险时刻。顾绮思毫不犹豫地按下警报器的一瞬间,男人的大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那一刻,她感觉手骨都要被他给碾碎了似的。
傅熙年的声音薄冷,你想要做什么?
顾绮思瞳孔微颤,眼泪无意识地浮现。
她听过傅熙年的传闻,杀伐果断,是一个极其冷血的人,听闻得罪他的人都无疑没有好下场。
我没,没想做什么。
她呼吸发紧,看着男人的眸底,他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眸底的杀意渐起。
危险逼近,她的心脏已经跳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