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花夜莲打开门要出去做晚饭,顺便给叶流月缓一下,临出门前忽的回头,哦对,你娘子我叫花夜莲。
叶流月:
一直在门口守着的景宏见着娘亲出来,赶紧上前,娘。
花夜莲心情好,伸手要摸他头,不料景宏下意识一缩,后面似乎意识不对,忙耿直了脖子。花夜莲内心五味杂陈,轻柔摸了摸他头,今日在外面晃悠一日也饿了,走吧,去做饭。
家中没有别的食材,本想卖了根雕能够换钱,没想到也泡了汤,好在捡了个相公回来,总算不白跑一趟。花夜莲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当即望着后山道:娘去看看有没有野菜。
古代的大自然就是天然,花夜莲带着景宏挖了不少野菜回来。
可惜家里穷的老鼠都没有,否则说不定今晚还能炒个肉。花夜莲看着几颗青葱的野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景宏后知后觉意会过来这话,顿时脸色一白。他不要吃老鼠肉!
忽然,隔壁哐当一声传来。
花夜莲一心念叨着没肉吃,心情不爽连着切菜也动静大了不少,压根没注意周围的变化。
这边叶流月瘦削的身体正跨坐在窗户边儿上,正准备跳窗跑,忽的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偏头一看,正好瞧见一漆黑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是花夜莲的儿子。
叶流月心口一紧,两人大眼瞪小眼。
嘘叶流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下一秒,景宏嘹亮的嗓音紧接着响起,娘!爹又要跑了!
叶流月被吼得一时懵逼,待回过神赶紧跑,可肢体已经不利索了
噗通!
叶流月一只腿挂在窗户上,身体直愣愣的栽在了地面上。
半盏茶后,叶流月再次乖乖的回到了正房内,只是身上衣衫破烂了些,还露出沾血的皮肉,是方才摔出来的伤口。花夜莲坐在他对面,手里还拿着菜刀。
着急回家?花夜莲开口。她印象中,这算命的不是本地人,但是在这里停留有一段日子了,按道理说不像有家室的。
不是。叶流月不是个会撒谎的主,我没有家。
那你急着跑什么?花夜莲笑了,在这有吃有住,不好?
这本就不是叶流月所愿,自然不好。可叶流月看着那闪着光的菜刀,没敢说。
花夜莲叹了口气,看着叶流月血迹斑驳的伤口,循着记忆去翻出一瓶金疮药,家里就剩这么点儿了,明日再去买新的。
说罢便要撩起叶流月的裤管子给他上药,叶流月下意识的一缩,却被花夜莲一把抓住,别动!
叶流月小腿白净,不像寻常男人那般腿毛旺盛,着实是一条好腿,可惜破皮了,花夜莲心疼给他上了药,一边吹气。
包扎好,花夜莲开口,最近伤口不要碰水,万一感染了可能要人命。
没得到回应,花夜莲抬头便见叶流月看着自己失了神,她笑,怎么?感动了?
叶流月脸色顿时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