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战稷走进去,看到的情况让南婉吃惊又好笑。
一个男人脱了上衣,露出整个上半身,趴在单人床上,后背一片青一片紫,还扎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男人的脸是侧着的,一张俊脸犹如苦瓜一样痛苦,眼角还掉下来两行泪,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而南甜穿着白马褂,手里拿着银针,正准备对着男人的腰部再扎一针。
她看准位置之后,快准狠,迅速扎进去。
男人整个后背一抖,嘴里发出惨叫:“啊!”
男人叫着,要从床上弹起来,南甜预判了他的行为,赶紧用双手按住他没有扎银针的地方,防止他起身,吼道:“你给我躺下,乱动什么!我给你扎的死肾脏穴位,肾不想要了!”
男人在南甜的按压,还有她话语的威胁下,安静的躺了下来,嘴里却发出哭声,可以说是非常凄惨了。
南婉从进门开始,就认出,躺在床上任由南甜扎针的人,竟然是凌氏总裁凌梵!
以前凌梵是南婉的老板,那一身西装穿得那叫一个人模人样,风流倜傥,她还从没见过凌梵如此滑稽的样子。
南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的笑声,这才引起两人的注意,南甜回头,看到南婉和战稷。
看到南婉的那一瞬间,她是喜悦的,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又看到她身边的战稷,立刻神经紧绷,站直了身体:“首战先生!”
她下意识准备叫上司的称呼,又想到之前战稷提醒过她,让她不要叫他首长,便又赶紧改了口,叫他战先生。
凌梵也赶紧从床上坐起身来,看到战稷和南婉来了,都是老熟人啊,而他现在这么狼狈,滑稽,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想找衣服穿上,衣服就在他脚边,但他后背扎满了银针,像是一只刺猬,根本就无法穿衣服。
他只将衣服拿了一下,又放弃了。
一向镇定诙谐的他,此时也变得局促无措起来。
“战稷,南婉,你们怎么来了”凌梵打着招呼,尴尬得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脸。
他刚才又哭又嚎的样子,一定被战稷看到了,在好兄弟面前这般狼狈,好丢脸啊。
凌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嗯。”战稷只从喉间发出一个单音节字眼,没有过多的语言。
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更加不会嘲笑自己的兄弟。
南婉也看出凌梵的尴尬,她收敛了笑意,上前拽着南甜,跟她说:“我们是来找刁医生和我小姨的,怎么没看到他们人?”
“刁医生和小姨出去办事去了。”南甜说。
“办事?”南婉疑问。
南甜陡然意识到,她的那句话可能让南婉误会,急忙解释说:“有个和小姨一起跳广场舞的老太太突然中风了,刁医生和小姨一起去她家给她治病去了。”
“我小姨现在能跳广场舞了啊?”南婉喜悦得双眼冒光。
她小姨有风湿病,腿脚一直不好,需要静养,走路都不能多走,更别说跳舞这种用腿量极大的运动了。
而她小姨现在能跳舞了?这真是让南婉惊喜。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刁医生亲自在给小姨治病,小姨的腿脚灵活得很呢。”南甜给南婉报喜。
说着,拉着南婉出去,低声又好奇的问她:“你和战先生结婚了吗?”
那天南婉回乡拿户口本,南婉碰见了她,知道她要跟战稷结婚。
所以特别好奇。
“先别说我,你和凌总是怎么回事?”南婉对南甜和凌梵的关系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