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殿下。”
向来沉闷的谭匡开口问道:“若十王府的战术继续奏效,怕是还有肯定挤下烈王世子府……”
赵雍目光微敛,烈王世子府一点也不弱,但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
因为这次府争,本身就是争储之战的延伸。
烈王世子本人和其府官都是好战分子,从未有站队的倾向,以后只会从军,成为未来军方的中坚力量,对他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反倒是赵辞……
这人野心有点大。
而且听说,这次宗人府之所以拿出奖励,很大的原因是父皇从私库里拿出悬天蛛丝,硬要塞到府争功绩库里。
这是为谁准备的,就不言而喻了。
他思忖片刻,便取出笔墨纸砚,开始伏案疾书。
谭匡看到信的内容,不由有些惊诧:“殿下,您这是要劝他们认输?”
“自然!”
“可是府争之中,大多心高气傲之辈,他们会听么?”
“总有能听得进去的。”
赵雍淡淡笑道:“只要有三四个人能听进去,十王府就差不多没有希望了,就算强收一个积分比较多的大族子弟,也基本不可能追得上烈王世子府。
除非临歌之中忽然冒出一个天才,将几大府挑战一遍,揽下二十以上的积分,加入十王府。
你觉得可能么?”
谭匡顿时恍然,钦佩道:“殿下英明!”
诸葛霄也淡笑着看赵雍了一眼,这位皇子的心性,比他预期还要好上不少。
只不过……
唉!
他心中暗叹一口气,老实说他对赵辞挺有好感,尤其是听闻了北三郡赐丹事件之后。
这位十殿下,好似拥有着其他皇子不曾有的悲悯之心。
只可惜各为其主。
只能对不起他了。
……
夜深了。
即便夜生活最为繁华的临歌都陷入了安眠。
城内宵禁。
四处城门也都关闭。
北城门。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牵着一匹腿脚不利索的高头大马缓缓走近。
值夜的城卫军赶紧上前阻拦。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冲城卫军歉然一笑。
“原来是阚姑娘!”
城卫军看到令牌,神情中的戒备顿时消失不见,这令牌是太祖皇帝赐给阚家的,能够出入许多禁地,用以处理外人处理不了的问题。
区区宵禁,自然拦不住她。
当然。
一块令牌只限一人使用,不然就出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