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将她掳过来当府官……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阚府存在这么多年,从未在府争中站过队。
名望这么高,却只剩下爷孙两个人相依为命。
府争颇为不安全,没必要再将她拉下水。
赵辞笑了笑:“这批丹药和药草下去之后,应当能缓解不少北三郡的深秋疫病的压力,往后一个月有你忙的。
不过你也别太急,好好休息一晚,将精神养好了再动身也不迟。
这边的小吏你可以尽情使唤,最近一个月他们肯定老听话了。”
“嗯!”
阚落棠轻轻点了点头,皇子遇刺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外传,不然影响皇家颜面。
不过这些小吏有不少都陪跑了一晚上,肯定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外加张德率吓成了那个样子,在这个节骨眼肯定会全力配合自己。
赵辞直接从高台上跃下,回头冲他摆了摆手:“走了啊!回见!”
阚落棠下意识向前追了一步,生怕他离得自己远了,就会遇到危险。
但最终还是没跳下去,她攥着衣襟,冲他挥了挥手。
“一路平安啊!”
微风轻拂。
秋日微醺。
她还穿着那身沾血的粗布麻衣,俏丽的脸蛋也脏兮兮的。
却好像把整幅画面都染成了暖色调。
就连北三郡向来灰白的阳光,都明媚了几分。
“快回去休息吧!”
赵辞挥了挥手,便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
护丹大队这次只有十几骑轻装返程,少了车马丹瓶的负累,只需一日一夜,便能返回临歌。
干脆晚上不休息了。
一队人马南行。
阚落棠驻足瞭望了许久,待到众人在地平线上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她才收回目光。
“哎……”
她轻叹一声,刚才提到府争的时候,她就一直再想,如果赵辞这时邀请她成为十王府的府官,她该怎么回答。
却不曾想,赵辞连提都没有提。
心中五味杂陈,庆幸与惭愧不断交织。
“所以,我应该做什么啊?”
阚落棠朝高台下看了一眼,发现一些百姓正冲她摇晃手里的药瓶,脸上满满都是喜意。
他们……本来拿不到的。
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笑着冲他们挥了挥手,便快步从高台上走下。
……
“张大人别送了!”
“再送就送到临歌了。”
“你快回去吧!”
赵辞纵马前行,一脸无语地看向旁边的张德率。
张德率一脸不舍:“殿下!下官这才送多远,就让我再送送你吧!”
赵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