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黯然回到香港,只当纪荷是他这么多年以来遇见的一道美丽风景,只可默默喜欢。
此次回北京也本打算处理完
()那边的事后就再也不来大陆,可他听说纪荷并未和陆浔之在一起,还离开了北京,心里好不容易扑灭的火苗再次燃起。
纪荷抿抿唇,说:“至安,这样并不会改变什么。”
林至安胸口发闷,眉眼微垂,“我知道你不喜欢比你年龄小的,但年龄并不代表什么,纪荷,请你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
“不,年龄对我来说不是问题,”纪荷缓缓道,“重点是喜欢,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即使对方小我十岁我也不在意。至安,我不想让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这些,纪荷毅然转身上楼,她已经讲得够直白了。
林知安看着她的背影,内心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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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教授出院后就回了北京,她没在陆宅住,选了陆浔之郊区的小别墅,过着和在厦门同样的生活,就是有个烦人的家伙天天都来打扰她。
这不,保姆才刚把晚饭弄上桌,门口就传来开门声,扭头一看,唉哟,她那俊得不行的小孙子踩着点出现了。
陆浔之脱下大衣,扯领带时不期然地对上宁教授的目光,走过去,弯唇笑了笑:“您那是什么眼神?”
宁教授让保姆去添一副碗筷,继而哼笑道:“我的身子骨硬朗得很,你用不着天天都来看我,该忙你的事儿就去忙,别被我给耽搁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陆浔之给老太太盛汤,“您不愿意住城区,也不让我在这儿住,我也就每晚来蹭您一顿饭,您也不肯?”
“我瞧着你心里头的事儿多了去了,有时吃个饭也心不在焉。”
陆浔之挑眉,看着脸上摆出一副‘你小子别装,我什么都知道’神色的宁教授,不禁笑道:“有吗?”
宁教授不和他兜圈子了,喝了口汤,“你心里还在惦记纪家那姑娘吧,上次在医院还糊弄我说没发生什么事,可我让人查了下,原来是小纪在那两天去支教了,难怪你伤心成那样。”
被戳中心事的陆浔之依旧面不改色,懒懒散散倚着椅背,“您还查到我身上来了。”
“是啊,还查到你是又捐钱又捐物资的,”宁教授故意说,“听说小纪要去个一年,我看你也别去打扰人家了,各自安好吧。”
陆浔之不以为然,心里想着迟早都要去把那只逃跑的小猫儿给抓回来。
夜晚,陆浔之在这边歇下,在阳台吸烟时收到了阿蒙发来的三天后飞往庆城的航班信息。
他退出信息页面,点开通讯录,盯着最上面的那个名字看了许久。
纪荷刚下班,和刘沅一起回宿舍。
“林至安真的像模像样的,真有老师的样子,而且学生们都喜欢上他的粤语歌课。”刘沅笑说。
话音刚落,纪荷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把怀里的书本放在围栏上,拿出手机,看见来电人时心猛地一颤。
“刘老师,你先上去吧,我接个电话。”
她往楼下走,在小球场旁的长椅上坐下。
按下接通。
听筒静默着,两端都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会儿后。
纪荷微仰着面庞,瞥向天空中的那轮弯月,轻声说:“陆浔之,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我也有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
“嗯。”那头应了一声,随即又道,“谁担心你了。”
语落,电话被陆浔之切断。
纪荷看着黑掉的屏幕,微微笑了下。
想到那天带回来了个没有寄件方名字的快递,里头是一个暖水袋和两双手套几双棉袜子,是从北京寄过来的,并不是纪述,至于是谁,她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