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之的声音愈发温柔坚定:“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明白她在害怕些什么,所以即使他曾经想亲手杀了赵啸也没有付诸行动,而是用了另外一种至少能出口恶气的方式。
如果没有纪荷,陆浔之的确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去监狱里蹲着也无所谓,但如果他进去了,生着病的纪荷该怎么办,他无法放任她一个人。
此时看着纪荷害怕的模样,陆浔之庆幸自己当初找回了理智没有莽撞而行。
纪荷回握住陆浔之的手,“那,他的另外一件事也与你无关对吗?”
陆浔之微顿,“他的死因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哮喘病发。”
纪荷逼视着他,“我知道,我只想知道关于赵啸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关你的事。”
陆浔之没立即说话。
纪荷顿时就误会了,自责感一瞬间席卷过来,她挣脱开他的手,喃喃低语:“你傻啊,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事,你爸你妈,还有你爷爷你哥,你们全家人都会受到牵连的,不值得,陆浔之,你不该去为我做这些,我们已经离婚了的啊”
陆浔之在纪荷说第二句话时就过去抱住了她,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纪荷你听我说,这和他的死完全没关系,况且他当时只是受伤了,是后面和别人打架所导致。”
纪荷抬起泪水模糊的双眸,哽咽着一遍遍地说:“他的死和你没关系,他的死和你没关系”
陆浔之像哄小孩儿那样不厌其烦地回应着她,“对,一点关系都没有,赵啸的家属要求做尸检,到时候会出尸检报告,你相信我。”
而关于赵啸下,体废了的这件事,其实陆浔之过去那天并没有出事,只能说是受伤了,但赵啸却在还没恢复的情况下和狱友发生摩擦,双方互殴,对方不小心往他下-体踢了一脚,之后便真的废了。家属要求做尸检,完全是想看到底是不是因疾病问题而死亡,那几个家属在赵啸还在世的时候从未去探视过,被提起时也是一脸嫌恶,如今要求尸检,最终目的也就是想捞点赔偿。
不知过了多久,纪荷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些,她推了推陆浔之,离开了他的怀抱,疲倦地
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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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蹲在纪荷面前,本以为总算是不哭了,可视线一对上,一滴泪又从她的眼角滑落。
他用拇指轻轻替她拭去泪水,拨了拨她贴在额头上的头发,嗓音含着宠溺的笑意:“傻姑娘,怎么这么爱哭啊,嗓子都给你哭哑了,喝点水。”
纪荷吸了吸鼻子,接过水,大灌了一口,干哑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些,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陆浔之,“你真的不会有事的对吗?”
陆浔之蹲下,握住她的双手,微仰着脸,“如果真的和我有关的话,我还能安然无事出现在你这里吗?”他唇角勾着笑,“你可别把我想得这么厉害,难道真信我还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你答应我,”纪荷说,“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再为了我而把自己给搭上去。”
“以后没有人能再欺负你。”陆浔之说。
纪荷语气微急,“你答应我。”
陆浔之无奈笑开,“好,我答应你。”
他扭头瞥了眼外面,天完全黑了,飘着小雪,“饿了吧,想吃什么?”
纪荷头脑有一瞬的恍惚,她看着陆浔之俊朗的脸,会觉得她和他并没有离婚。
“不”她挣开他的手,躲避了对视,“不吃了,没什么胃口,我确认你没事就行,你回去吧。”
陆浔之愣了愣,突然笑了,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她,眼含戏虐:“纪荷小姐,我发现你最近可真没良心啊,我上午下午开车在路上狂飙都是为了谁啊,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连口饭都不赏?”
纪荷恬静柔和的面上泛着绯红,她垂着眼:“厨房你用吧,我真的不饿,我去洗把脸。”
她进了盥洗室,洗完脸后走出来,听见水声,往厨房看过去,陆浔之站在水槽前洗着菜,面色沉着冷静。
他身材高挑,在逼仄狭隘的小厨房里更是显得挺拔。
看着这样的场景,纪荷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陆延之的电话打来时,陆浔之刚把火锅的锅底熬好,他擦干手,瞥了眼来电人,脸色并没有多大起伏。
这通电话只持续了短短七秒钟。
陆浔之把手机放在沙发上,转身往书房去,门没关,他叩了下后推开,“火锅,出来吃点,别浪费。”
纪荷闻到了香味,食欲瞬间被勾了起来,她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而且没必要和食物对着干。
陆浔之看她站了起来,没忍住把头撇向客厅,无声地弯起了唇角。
居然还是红油麻辣汤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