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之很少会戴,总担心戴得次数多了领带会旧,但每天早上穿衬衫时总会把纪荷亲醒,要她给他系这条黑色的。
她忍着困意给陆浔之系好,然后看着他对着打好的领带拍了张照,接着解开,自己再打上其他的领带。
过没多久去看陆浔之的朋友圈,会看见新的时间,几乎一样的领带特写,和一模一样的文案。
-来自家妻[图片]
第一次看见时,纪荷惊讶得大跌眼镜,如此高冷的陆总居然会在朋友圈秀恩爱,而且凡是工作日的早晨都会出现这样一条。
就爱折腾。
说回领带,其实陆浔之一整个柜子的领带几乎都是纪荷买的,但他就是把那条黑色的看得最重,也最宝贝。
陆浔之早上醒来时头痛得有些缓不过来,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掀开毯子坐起来,膝盖上撕裂般的疼令他不得已停下起身的动作。
手揉了揉眉骨,眼尾余光掠过了面前的桌子时,陆浔之一愣,伸手去拿桌上的袋子,里面的止痛喷雾和药膏映入眼帘中。
这时他也想起自己昨晚睡前并没有盖毯子,所以说,那不是梦,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的纪荷是真的,她来了这里对吗。
陆浔之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醉。
他应该留一丝清醒的意识,拉着她抱住她,告诉她,‘一天没见你,我想你想得快疯了’,然后趁醉耍无赖,不许她走。
她最容易心软了,一定不会丢下他不管。
可他不能,已经离婚了,没资格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在这里洗澡后上了药,陆浔之把药、相机、昨晚抱着睡觉的抱枕,还有纪荷给他盖得毯子也一同拿走了。
回到西城,让阿蒙订飞往洛杉矶的机票,又沉沉地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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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下午年级教师开会时,年级组长宣布了条消息。
公益支教。
在遥远的庆城。
为期一年。
报名时间在十一月中旬截止。
从会议室离开后,办公室里传来了讨论声。
罗老师轻叹口气:“我刚才在网上搜索了下庆城,一个非常偏远的山区,那边的教学条件十分差,而且环境也不好,看图片里拍得都是些泥砖房,学校没建在村子边,学生们去学校都得走两公里的山路。”
钟老师马上说:“我有妻有女的,这个名额就不和大家争了哈。”
“但也有好的方面,那边空气好,风景也好,人也淳朴,关键是生活节奏不快,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沈期笑笑,“挺适合我去的。”
纪荷听他们讨论了会儿,心里也有了想法,但她不能马上就做决定,得好好考虑考虑。
今天还有个对纪荷来说特别好的消息,曲芝宜要调回北京了,周末就能回来。
芝宜和宋尧的感情比去年稳定多了,但一个想结婚,一个觉得自己还年轻,得以事业为重。
“他多贼啊,趁着我不在北京的时候,每隔几天就提着大包小包去拜访你曲叔曲姨,搞得我妈天天都要在微信上质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才肯嫁给宋尧,他可别把我整烦了,不然老娘就和他分手。”
纪荷把车停在路边,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边和曲芝宜聊,边把杏色大衣穿上。
“你们也好了这么多年了,和结婚没区别,宋老师干嘛这么着急,他现在不是正准备设立分公司了吗,还这么闲。”她自然是帮着芝宜说话的。
曲芝宜一本正经地说:“上回我去医院复查腰,也让医生给他检查了,说是得了结婚脑晚期,无药可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