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再次对着陆浔之,她竖起大拇指在他脸边,“要多运动哦,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一个不能独立行走的小废物。”
陆浔之弯唇,侧眸看她:“视频要发给谁的?”
已经到了目的地,大雪过后,
眼前光秃秃的树木看着没有一点生机。
“不发给谁,
我自己留着看。”纪荷从他背上跳到雪地,
“以后我要是赖床不肯和你去晨跑,你就播放这段视频我看。”
陆浔之:“你可真有招儿。”
车上没有什么可以伐枯木的工具,只找着个□□布袋,眼下也只能是捡些地上的小树枝,庆幸的是这种枯枝掉得很多。
捡足捡够后,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两个人往回走。
厚厚的积雪里,留下了互相扶持的四个脚印。
只要不下雪,今晚就不会很难熬。
在离车三十米远的地方,那头有个小雪堆,仔细看还能找到些木屑的痕迹,估计是不久前也有人困这里了,在这处生火也好,至少能挡一面的冷风。
陆浔之把枯枝都抱过去放好,再回到车上拿了件李绪留下的军大衣给纪荷披上。
纪荷拼命拒绝:“我不冷,你穿。”
“穿着。”陆浔之懂她,“后备箱还有件,我再去捡点树枝回来,穿上也不方便。”
“后备箱哪里有。”纪荷低头轻声。
后备箱就一箱子的干粮,水也只剩她口袋这半瓶了,而且陆浔之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
陆浔之上前把人圈抱在怀里,手往她衣服里钻,掌心贴在毛衣上,在她耳边坏笑:“你多穿点,我抱着你,哪还能冷。”
纪荷笑着推他,推不开,还得受着他裹挟着寒气的吻。
把纪荷的唇舔舐得润红后,陆浔之亲了亲她的眼睛,下颌触碰她额角的碎发,“再去捡些。”
纪荷给陆浔之单独拍了几张照,他一手拎着个装满树枝的浅绿麻布袋,另只手也抱了满怀,要不是气质不凡,衣着昂贵,都有点荒野生存那味儿了。
天彻底黑了下来,气温也跟着降下。
纪荷看着燃燃生起的柴火,暖意慢慢渡过来,身上终于没这么紧绷了,她盯着橘色火焰看,“你说何大伯会让人出来找我们吗?”
陆浔之把装干粮的纸箱子压扁,再从行李箱里拿了几件他的衣服垫在上面,让纪荷坐着。
“他老人家记性不好,估计连我们哪天过去都忘记了。”
纪荷让陆浔之坐到自己边上,凑近抱着他很有安全感的胳膊,“何大爷,是个怎样的人啊?”
陆浔之拿了根细木棍戳火堆,“能为老爷子卖命的人,十几岁起就跟在老爷子身边,年轻时老爷子经历了什么,何大爷基本也都经历过,他左耳失聪,是当年在边疆出任务的时候为了救老爷子,被不要命的雇佣兵打伤的。”
何大爷伤退后,陆老爷子给了他夫妻俩一套西城的四合院,还有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但随着妻子病逝,他便越来越想回到遥远的家乡,也不再接受陆老爷子的帮助,一个人回到成顺村安安稳稳生活下来。
陆老爷子只能是用着做公益的名头,给成顺村建房修路。
在地上坐久了屁股麻,纪荷便会挽着陆浔之站起来走走。
要是没有生起的那一簇火,这里就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说不定会遇上野狼、东北虎等等猛兽。
走了一圈,他们坐了回去。
纪荷呼出一口白雾,扭头瞥见陆浔之下唇有些干燥,忙把兜里的水拿出来,“你喝点。”
陆浔之没接,让放回去,转头就去亲她的嘴,得逞后捏着她下巴,“这样不就行了。”
接吻后他嘴唇的确也也不干了,纪荷正想说这哪能行,他忽然靠近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她听完惊红了脸,故作生气,把脸撇一旁,准备不搭理他了。
【什么叫,上下两张嘴,都很有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