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之看纪荷还在发懵,揉了把她的头发,“自家人,哪舍得。”
接下来徐朝阳顶替了纪荷的位置,几个人越玩越起劲,带来的酒也喝得七七八八。
离开已经将近凌晨,这边人散了很多,寒风凛凛,刺骨凉意,像是要下雪的前奏。
纪荷从陆浔之大衣口袋里摸到车钥匙,先上了车,调整好座椅,看了眼在和瞿文译说话的男人。
瞿文译插兜,眼里还残留几分醉意,“没呢,就上回我给你打电话去了,后面没听肖雯说她有来过。”
陆浔之望向远方的漆黑,薄唇微抿着,没说话。
瞿文译拍了拍他的肩,笑得没个正型:“溜了溜了,冷得不行,哥们去给肖雯暖暖被窝。”
纪荷没开过宾利,所以上路后特别谨慎小心,陆浔之喝多了,安静在副驾驶坐着闭目休息,没打扰她。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她扭头去看他,侧脸鼻峰俊挺、唇廓利落,脖颈泛着不正常的红,想起上回他酒后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还是感到心有余悸。
回到家里,两只猫饿得喵喵叫,纪荷一刻不停去拿粮。
陆浔之把大衣挂在衣架上,扯了扯领带,视线跟着那道忙碌的身影。
他到岛台泡了两杯茶,纪荷进来后给了她一杯。
“我去洗澡。”
纪荷捧着茶杯点头,目送他。
她在书房坐了半小时才回卧室。
陆浔之恰好从浴室出来,只围着条浴巾,经常锻炼的缘故,腰部线条流畅且有力量,肌理分明,人高不算壮,精瘦那一类。
他看了她一眼,一点也没觉得没穿上衣有什么问题,还指使她帮忙吹头发。
她马上拒绝:“你自己吹吧,我还得洗澡。”
说完就快步走到衣柜前找了套睡衣,看也不看还在原地站着的陆浔之,转身进了浴室。
可等纪荷洗完澡出来,陆浔之头发还是没吹,半干的状态晾在那儿。
陆浔之看着她,也不说话,黑而深邃的瞳眸里一片深沉。
纪荷再次挣扎,弯唇道:“再晾半小时肯定能干,自然干可比电吹风好,不伤发。”
陆浔之从沙发上起来,纪荷手往前一推,屈服于他,“我吹我吹。”
差点都忘记陆浔之酒喝多了,是该稍微照顾一下。
不过干嘛非得执着她来吹,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啊。
陆浔之默默收回了想去拿风筒给自己吹头发的手。
陆浔之的头发不长,发质特别好,很清爽浓密的一头黑发,纪荷把吹风机调到中档,五指轻柔地穿过发梢,风筒散发出温和的风。
想起什么,她垂下眼睛,陆浔之沉默坐着,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看。
她忽然一种在给洗完澡的大橘吹毛的感觉,大橘从小洗澡吹毛就不闹腾,十分乖巧。
陆浔之抬起眼,和纪荷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他长臂一伸,把侧边站的人揽进|腿|间,右手强势搂住她的腰,嗓音醇厚沉冷:“站这儿。”
纪荷的睡衣不厚,吹着吹着就感觉陆浔之的鼻||息从扣||缝中递了进去,温温热热拂得她肌||肤上一阵痒。
低头一看,陆浔之闭着眼,眉头舒展,高高的鼻梁时不时碰着她的衣|料,像是故意,但更像是不经意。
被他手臂贴着的地方已在慢慢升||温,不知是谁的问题。
纪荷暗道不能再想东想西,她正要把风调到最高档,浑身猝不及防抖了下,圈在腰上的手已悄然去到了里面,是上次那种情况下都没有近的距离。
她整个人霎时就绷住了,红着脸,“你”
陆浔之仍然没睁眼,鼻尖到处滑|动,放进|去的手也不安||分,往上时,纪荷浑|身一哆||嗦,身躯下意识往前去,(月匈)正好扑在他的脸上。
想推开,下秒就会被摁回去。
她赶忙把风筒关了,在只剩彼此微微急||促呼||吸声的空间里低声说:“头发已经干了。”
“继续吹。”陆浔之手覆在纪荷手背上,按着她的拇指,把开关给推了上去。
小小声的噪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