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忘记自己刚才吃完了一包巧克力棒。
陆浔之也不勉强,他临走前再看了看纪荷垂着眼的侧脸。
忽然间就不想出门了。
但兜里的电话又响起。
陆浔之一到,江竟立马就差人去酒窖拿酒。
今天也没几个人,都是他们这帮哥们,主要是江竟想介绍自己小女友给大家伙认识。
徐朝阳抽出支烟给陆浔之,“憋死我了,孙宁现在闻不了烟味,在家我都不敢抽。”
陆浔之接过烟,放在桌上,弯了下唇,情绪淡淡的,“我家里也不能有烟味。”
徐朝阳挑眉:“得,你不抽我也不抽了。”念念不舍地把嘴角衔住的烟取下来。
他恨恨道:“就你有媳妇啊,我也有,我还有娃呢。”
陆浔之说:“我的名正言顺。”
徐朝阳差点吐血,扭头猛地一拍喝得正起劲的瞿文译,“去把我的作案工具拿上来。”
瞿文译拿背后的抱枕砸他,“去你丫的,你现在落魄成这样还指
望哥们给你跑腿。”
徐朝阳气笑了,还没还手,紧接着又一个抱枕砸他脸上。
江竟露出闪亮的大白牙一笑:“安静点,宣布事情呢。”
徐朝阳此刻(小男孩无语脸),得,都是亲兄弟,好哥们。
江竟揽着一长相清纯可人的姑娘,“来,笑笑,拿杯酒,敬敬我这几个哥们。”
“喲,这酒我可不敢喝啊。”骆权打趣。
陈笑笑人美声甜,乖巧地把在座的人都喊了遍,每个人的名字后缀都加了个‘哥’。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时,陈笑笑肩绷平,看了眼侧脸下颌线锋利清晰的那人,她莫名就被对方充满压迫感的气势给弄得拘谨起来,举起酒,张嘴声儿都还没发出来,就见陆浔之举了举杯子,然后喝了。
陈笑笑只能是把那声‘浔之哥’和酒一起吞入腹中。
徐朝阳瞅了瞅陆浔之杯子,不怀好意地笑:“笑笑,他喝得是凉白开。”
陆浔之把杯子放下,站了起来,把徐朝阳给吓得往后躲了下。
陆浔之捞起车钥匙,“阿竟,恭喜,我先回去了。”
骆权惊讶:“你这不都才刚坐下。”
难道还真被他们给说中了,结了婚就没自由了?
“改日喝。”撂下这句,陆浔之出了包厢。
徐朝阳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他是不是也得自觉点?也不知道孙宁一个人能睡着不。忙说:“我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瞿文译:“你比浔之还难得出来一次,今晚不喝个天昏地暗甭想踏出这门。”
江竟笑:“浔之夫妻俩今晚从陆宅搬出来了,有得忙。”
大家伙都诧异得不行。
陆浔之把车停在门口,提起副驾驶的东西下去。
周围的房子全都熄了灯,只有面前这栋灯光亮堂。
开门前他抬起手腕,差三分钟才到一小时。
猫可能是在门口玩鞋子,门一开就被吓个魂飞魄散,抱头逃窜。
陆浔之笑了下,坐在玄关脱衣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