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文译咂了下嘴,“怎么不就关我不是,我爸让我回家吃饭怎么是你来告诉我啊?”
“你倒是接他电话,”肖雯很无语地看着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别整天没个正行。”
瞿文译忽然深情款款:“你愿意的话,咱俩明个就结。”
要不是知道他这人是北影毕业的,肖雯都要信了,她拿包砸他,“你这样的,姐看不上。”
说完就上了车。
瞿文译摸了摸被砸过的地方,盯着肖雯的车,唇角露出抹苦涩的笑意。
接到瞿文译的电话时,陆浔之坐在车里,正送陆京泓回住得地方。
他接起,“有事?”
瞿文译笑:“把你那台库里南给我开两天,哥们就告诉你一事儿。”
陆浔之冷漠脸:“挂了。”
“诶,别啊,和你开玩笑呢,”瞿文译蹲在门口抽烟,吐了口烟雾,还是不死心,“嫂子的事,你确定挂?”
陆浔之眉微蹙,“她怎么了?”
从瞿文译的语气能听出来并不急,推断出纪荷自然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瞿文译觉得自己十拿九稳了,“车。”
陆浔之:“给。”
瞿文译嘿嘿直乐,乐了会儿他便严肃起来,“我见着嫂子今天来我这儿了,找肖雯的,几年前就是她的患者了。”
车内昏暗,静谧无声。
陆浔之眉眼隐在模糊的光线中,脸上的表情看得不真切。
他抿着唇,想到了前两日纪荷的异常。
陆京泓扭头看了眼,心里奇怪怎么讲着讲着就沉默了。
车开进隧道,有细碎的光投射在车窗上。
“她的状态怎样?”陆浔之问。
瞿文译抖了抖烟灰,
“没看太清楚,
我看她自个开车走的。这事你真不知道啊?估计挺严重的,都治疗这么些年了。”
他接着说:“你要想知道是什么事,我破例给你调她的档案出来?”
“不用。”陆浔之低眸,眼神晃动了下,“文译。”
“嗯?”
陆浔之看向窗外,这座城市并没下雪。
“保密。”他说。
瞿文译:“哥们懂。”
挂了电话,也到了陆京泓的住所。
陆浔之不住这里,在会展中心附近的酒店住。
他下车送陆京泓。
父子俩一同走在路上,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谁也没先开口说话,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从来都是这样,不是沉默,就是在沉默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