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之眸光幽幽,视线上移,落在她雾气氤氲的眼睛上,“你在生气?”
吃饭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他期间给她夹了一次菜,在结束晚餐后,他夹过去的菜还依然留在她的碗里。
“没有。”纪荷不想承认。
她低头把沙发上的东西一股脑抱上怀里,起身往卧室走。
“现在不说,下回我不会再有时间解释。”
男人的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一丝情感。
纪荷忍着眼里的酸楚,扭头强颜欢笑:“我真没生气,难道你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会令我生气的事吗?厨房有泡好的安神茶,你可以喝点,我先睡了。”
陆浔之面色沉冷,眼里的温度骤降,盯着那扇门严实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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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吃早餐时,陆父破天荒地和纪荷说了话,问了几句她在学校里的情况,说如果纪家或者工作上需要帮忙,尽管说出来。
纪荷连连点头,回答得谨慎又妥帖。
这天早上陆浔之没有下楼吃早饭,次卧的门一直紧闭着。
纪荷收拾完,出门前去了趟厨房,茶壶里昨晚泡得茶一点不少,她直接倒水槽里,再冲洗干净。
来到学校,年级组长问纪荷怎么只报了一个名,老公不去么?
“他刚好有事,去不了。”她解释。
年级组长也没多问,拿着书本去教学楼了。
一整天里,除
去上课的时间,
纪荷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后她也没第一时间回去,也没打算回去吃饭,给花姨打了电话说学校里有事忙,实则是开车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然后去打包了一份麻辣烫,回到自己的小窝慢慢吃完。
这套房子她只出了百分之二十的钱,是她当时所有的存款,剩下的都是随女士和纪局长出。
上班后她每个月都会往父母公用的那张卡里打一笔钱,当作是还他们给她买房子的钱。
她独立得不早不晚,在意识到自己有能力赚钱的时候就已经没主动伸手和家里人要过一分钱,大学时的生活费大多来源于她给某杂志投稿,还有给某些签书不签人的网站写小说。
曲芝宜说她就是瞎折腾,明明随女士给她的零花钱都够一年的生活费了。
可她偏偏喜欢这种折腾自己,自强自立,很有成就感。
陆浔之在天刚露鱼肚白的时候就驱车去了公司实验室一趟,在那儿l一待就是一天。
晚上按时回去吃晚饭,进门后陆斐斐惯例蹦跶过来索抱,他把衣服挂好,嫌小姑娘毛衣上有水彩笔没去抱,牵着她走到餐厅。
女佣端着水过来,一大一小开始洗手。
“小叔,你今天带真知棒给我了吗?”
陆浔之看她绑鱼骨辫的脑袋一眼,“什么真知棒?”
陆斐斐嘟嘴,“就是那天我在小叔口袋摸到的,你不肯给我吃,说今天给我买一罐回来。”
“忘了,明天。”陆浔之把干净的毛巾给小姑娘自己擦,上半身往椅背上靠,抬眼看了眼三楼,上面并没有亮灯。
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