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是说:“因为家里人催,我觉得你挺好,所以就答应了。”
陆浔之听纪荷说完这番话,表情没多大变化,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台面。
“所以,我们都一样,讲难听点,就是应付家里。”
纪荷忍着心中的满满涨涨的酸涩,违心点头,“你说得没错。”
她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困了,先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陆浔之等书房的门关上了才收回目光,他待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工作室上周接的项目出了些问题,搞不好下周还得飞一趟国外。
纪荷在厨房冰箱拿了瓶冰水喝,咕噜一口灌了大半,喝得太急呛得她直咳嗽。
怕咳嗽声惊动楼下的人,她忙捂着嘴走回房间里。
曲芝宜发来微信说今天忽然来一个旅游团,忙到晕头转向,这会儿才有时间看手机,吐槽了几句工作上遇到的糟心事后问她新婚之夜过得怎样?
纪荷:安然睡去。
曲芝宜:嗯?看来是很和谐?
纪荷:停止你的想象力,我俩分房睡。
曲芝宜:???
纪荷把分房睡的原因一股脑告诉了曲芝宜。
曲芝宜:这样啊,那倒也不太奇怪,我上回去旅游就遇上过这样一对夫妻,男方症状和你老公相似,但他妻子说是因为小时候亲眼看见了自己父亲和外面的女人乱搞,才觉得那事恶心的。
纪荷:陆浔之是自己的问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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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那天刚好是周末,陆母在家休息。
吃过早饭后,陆母吩咐佣人去把客厅放着的东西拿到陆浔之车上去。
纪荷换好衣服下楼,瞧见车上那一个个光看外包装就价格高昂的礼盒时,惊讶地抬了下眼睫。
陆浔之早就在车上等着了,也知道纪荷已经从别墅出了来,等了半会儿也没见着人上车,不经意间往倒车镜一瞥,发现人就在车后傻站着。
抬手摁了下喇叭,镜子里倒映的身影似乎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一哆嗦,那扫过来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幽怨陆浔之可没错过。
他看着小跑过来的纪荷,嘴角竟无知无觉上扬。
副驾驶的车门是开着的,纪荷坐上去后,稍微用力关了下门,但车门却“嘭”响了声。
那声音和摔门差没多少。
她发誓,真的只是稍微用了点力而已。
好在旁边的男人没计较自己这样对待他的爱车,只投来轻飘飘的一眼后便启动车子。
纪述学校事情多,婚礼一结束就回了上海。
纪局长公务繁忙,还在是中午抽了空回
家。
纪荷坐在餐厅吃着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