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正在研磨的丰年手上一顿,侧过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奇怪,我也没着凉啊……”他一边揉鼻子一边嘟囔。
晏朝卿清浅的声音传来?,“怕是有人在说丰年你?的坏话吧?”
“啊?”丰年傻眼?了。
“我刚刚看到东雯进了阿冉房间,怕是在跟阿冉埋怨你?呢。”晏朝卿道。
丰年有点不好意思,“主子你?知道了啊……”
“当?然,”晏朝卿放下手中的狼毫,“你?同东雯最近天天同进同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冉仪老实巴结的一张脸显露出了几分?羞赧。
“自小到大你?就一直把娶媳妇挂在嘴边,怎么现在还不好意思起来?了?”晏朝卿调笑他,那张苍白而精致的脸因为笑容而多了些许生气?。
“你?们好事将近了吧?”他问。
丰年挠了挠脑袋,“主子您就别取笑我了,这?才几天啊,还早着呢。”
“等你?们成婚那日,我一定大礼奉上。”晏朝卿说。
丰年先?是笑,随后又叹气?,“别说我了,主子你?和冉仪还没和好吗?”
晏朝卿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眸子里的哀愁再度涌现。
丰年有点生气?,“冉仪她怎么能这?样!这?都多少天了!”
晏朝卿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算了,她是女子,哪有她先?低头的道理,等我整理好心思再去找她吧。”
丰年不由心疼,主子为冉仪做了多少,他都看在眼?里,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对冉仪的无动于衷感?到气?愤。
晏朝卿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丰年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晏朝卿撑着下巴在看隔壁耳房,眸光沉沉,一瞬不瞬。
“主子……”他顿了顿,才说:“要不我去找东雯,叫她帮帮忙?”
“不必,”晏朝卿低声道:“感?情之事,又哪里是别人能帮忙的东西。”
他说完,又朝丰年安抚的笑了笑,“没事,实在没法子了我再找你?取经。”
想到主子失魂落魄的这?段时间里他却在跟东雯卿卿我我,丰年越发羞愧,“好!我一定把懂的都说了!”
晏朝卿浅笑着扭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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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卿和冉仪关系恶化?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除了迟晖苑,其?他院子里的人都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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