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装,”顾修远滚了滚喉结,漫不经心地扯松领口,“喝得有点晕,闭眼休息一下。”
程羽轻哂:“那你刚才还说没喝醉。”
“真没醉,我现在清楚得很,”顾修远竖起两根手指,“这是‘耶’。”
程羽好笑地喝完最后一口酒,扔掉酒瓶,同样姿势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顾修远改成侧坐面向程羽,单手搭在沙发背上,脑袋歪歪靠在胳膊上,不言不语,专心用一双朦胧的醉眼注视着程羽。
“别看我。”程羽小声地说,眼睛闭着没睁开。
顾修远目不转睛,脸颊在手臂上来回轻蹭,“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程羽轻笑,像在调侃,又像认真陈述:“再看我也要硬|了。”
顾修远想起池淼的话,心思微动,手指壮着胆子爬上程羽的大腿,意欲再行时,手腕被按住。
程羽把眼睛撑开一条缝隙,眼底是一片黑不见底的深欲。
顾修远没撤手,坦率地和他对视。
程羽指腹下,是alpha滚烫的皮肤和强烈的脉搏。
他的声音哑下去:“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
顾修远眼神湿漉漉的:“现在跟易感期没关系。”
“……那跟我说说你这几次易感期怎么过的?”程羽抓紧他的手腕,体温收到传染似的也在缓慢爬升,“有没有想过干脆换个人算了。”
“没有,”顾修远脑袋重新靠回搭在沙发背上的那只胳膊,垂眸看着被牵握住的另一只手,“脑子里全是你,实在撑不住就打抑制剂。”
“不怕疼了吗?”
“怕,可比起看不到你,这不算什么。”
程羽沉默着,点了支烟。
叼在嘴里吸了两口,他苦恼地垂下脑袋,闭了闭眼:“你是不是傻,总盯着我一个人干什么呢?换个oga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声音轻如蚊呐,像在自言自语,可顾修远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顾修远又想哭了。
“我爱你啊程羽,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别人都不行的。”
程羽伸手给他抹了下眼角,叹道:“干嘛总是哭啊,你得让我好好想想,你一哭我还怎么想。”
指尖残留的烟草味如一缕幽微的信息素钻进顾修远鼻腔。
顾修远抓住程羽的手,顺势将脸贴在他掌心,撒娇似的蹭了蹭。
“那你呢?”他问。
“我什么?”
“你这一年,有找过别人吗?”顾修远紧挨着程羽,搭在沙发上的胳膊已将人虚虚揽入领地之内,“你和别人上过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