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闭着眼笑起来,贺伯言说一件事,他就会低声“嗯”一句。
贺伯言最后说:“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可千万不能忘了。”
简意笑问:“是什么?”
“什么时候你想了,得跟我去民政局走一趟。”贺伯言抱紧他的腰,“九块九的材料费你出,当作是给我的聘礼。”
“……聘礼?”简意站直身体,抬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心口被高热的温度烫了一下。
“吓到了?”贺伯言倾身与他额头相抵,用气声问:“还是哥哥不想要我啊?”
简意掉进他的眼波中再难抽身。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刚刚拍戏哭得泛红的眼重新映出泪光,可简意脸上却是笑着的,声音有点哽咽。
“你这么好,我怎么会、怎么会不想要?可是我……”
“嘘——”
贺伯言抵着他的额头轻轻摇了摇头,简意眼中的水汽轻飘飘地荡进了他的眼瞳,“只要你想要,我永远都是你的。我们之间,永远不要有‘可是’这种东西。”
一滴泪顺着简意的眼角滑落,他抬手捧住贺伯言的脸,拇指温柔地在脸颊上摩挲,“好,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一定跟你去。”
泪水已经盈满,彼此的面容开始融成一滩温柔的影。
此时此刻,唯有拥抱、亲吻确认对方的存在。
贺伯言低头吻上去,双方的眼泪在缱绻的唇瓣间汇合,一起浸润到亲密的舌间,勾起一丝丝咸涩感。
吻一开始是温柔的,每一次换气时的双眸对视、每一次舌尖相缠时的温热触感,双方都奉上十二分的珍重和爱意。
只是接吻的气氛太好,后来气息越发急促,呼吸都染了灼人的热度,爱开始交付于肢体的纠缠。
贺伯言一手插进简意的长发,按着他的后脑将吻加深,一手向后滑去,指尖顺着绑带自下而上,像拨弦的琴师,一根根拨过,奏响爱欲的前奏。
指尖缓慢来到最上端的结,他却不着急解开,只将绑带尾端缠在指关节上,一圈又一圈,将手贴近简意裸着的上背。
若即若离的抚摸,让简意后背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像是有蚂蚁钻进毛孔,咬破血管,顺着血液一起流向全身,将他逐渐啃噬干净。
简意双手勾着贺伯言的脖子,整个人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软。
“嗯…伯言。”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喘息着叫了他一声。
“在呢,”贺伯言在他唇上亲昵地亲了好几下,给他把脸上粘着的一根长发撩开,“哥哥乖乖站好,我帮你脱裙子。”